算了,镜子也是条可怜的狗。
乌丸莲耶抬头看了看,杇木镜早已不知去处,四周只有他一人。
阿进,你的魂魄会在哪里呢?你将我忘了吗?也许,忘了才好,忘了…你才能原谅我,你…才能爱上我。
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英雄。
乌丸莲耶站了起来,朝门走去。
杇木镜这边,就不怎么太平了。
杇木镜将琴酒扶到了车上,前脚刚沾地,杇木镜就松了手,琴酒像个弱女子般倒在了车坐上。
“都他妈的是你害得!”
杇木镜大声吼道。
琴酒脸色苍白,想必是伤口裂开了,但是,他依旧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我比你受他关注,你就嫉妒了?你喜欢他吗?这么想得到关注,是缺爱吗?”
琴酒以极其讽刺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杇木镜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道:“对啊!怎么样,我就是想受到关注,受到夸奖,怎么了?”
琴酒盯着他那双绿眸,道:“你不配…”
“你…”
“Shiraz,何必在意这些?”
那黑色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将手伸进了琴酒的兜中,摸索一阵,脸靠在琴酒的肚子处。
琴酒现在全身酸痛,所以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弄。
但是,心脏似乎又多跳了几拍。
杇木镜从琴酒兜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我如果在这里把你杀了,你还会被人记得,而我如果被你杀了,恐怕你也不会记得我几天的,所以,我要活着,把夺走我‘宠爱的人都杀了,可是,他不让…”
杇木镜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
琴酒笑了笑,道:“真是一个疯子…”
说完,舌尖在杇木镜的手指上滑过,匕首从他的手上滑落,在琴酒的脖颈上落下一抹红。
“真恶心…”
杇木镜道。
“对啊…”
琴酒用双手环住了杇木镜,让他躺在了自己身上。
“你他妈的!”
杇木镜抬起了头,砰得一声,撞在了车的顶棚上。
琴酒笑了起来。
“Shiraz,还没有走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颈处一紧,随后便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欺负后辈吗?”
杇木镜转头望去,是乌丸莲耶。
“爸……”
“嘘,我说过的,不要…”
杇木镜站了起来,背后还传来阵阵热流,让人留恋至极。
“Gin,受伤的话就开不了车了,坐我的车吧!”
琴酒刚想拒绝,尖锐的目光就射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乌丸莲耶拉到了他的车上。
杇木镜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手上刚刚被舔过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今天去坐爸爸的车吧。
杇木镜走了过去,一抬头,便与乌丸莲耶对上了眼神,只见他用口型夸张的说。
“没有座位了!”
没有了……
座位去哪里了呢?座位去哪里了呢?
去哪里了?
是被人偷走了
那个可恶的小偷是谁呢?
是谁呢?
车可以坐四个人,
爸爸,贝尔摩德,Gin,才三个啊!
哦,想起来了,Gin是躺着的,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小偷是他啊!是他偷走了我的位置。
因为什么呢?
伤口,
似乎是我造成的,
那小偷就是我啊!
自己偷了自己的座位,到头来却一个座位也没有得到。
哦,是我吗?
原来是我啊!警察会来抓我吗,说我犯了盗/窃罪之类的,然后呢,我也是受害人,会得到赔偿。
赔偿的话,我想要朋友,许多许多的朋友,干许多许多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