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琴酒又走了进去,看着杇木镜那双绿眸,那眸中,不满与嫉妒充斥在那里面。
“Gin,解开!”杇木镜吼道,心想,反正琴酒也不敢杀他,吼了便吼了,不会怎么样。
琴酒玩味的笑了笑,在他身后道:“Shiraz,你早晚死在我手里!”
杇木镜这时倒也不慌了,转头对琴酒道:“好啊,Gin,总比被人忘了好!”
琴酒将黑色大衣口袋中的匕首拿了出来,开始切绳子,他可没有工夫,去解一个死结。
“可惜,我向来会忘记我杀掉的人,你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在无名公墓里了!”
绳子被割开了,杇木镜站了起来,松了松脖子。
琴酒的目光又被那白皙的皮肤引了去,看着上面的鞭痕,心里竟多了几分兴奋。
杇木镜转过头看向他,给他竖了个中指,道:“Gin,这满身伤痕可是你弄的,心疼起来了?”
琴酒冷了冷眼,道:“组织科学部有药,你去拿吧。”
琴酒倒是说了句违着自己性子的话。
杇木镜看着自己身上的血,不禁翻了个白眼,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没走几步,便看见了那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见他,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科伦也跟在后面。
杇木镜见到他们,也不愿强撑着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倒在了赤井秀一怀中,被双手抱着,他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前。
还有气儿。
赤井秀一松了口气,若是一进来便害死一个人,那么他可就显眼了,卧底工作也就不好做了。
再说了,杇木镜虽然是组织的人,却也帮了他,也算是他的朋友了。
赤井秀一急忙将他抱去了科学部,只有那儿,有几个床位,也有消毒水。
杇木镜脸上连几分血色也没了,赤井秀一拿起了棉签,将上面的血液轻轻的擦掉了,又换了一个新的,沾了些消毒水。
一碰到伤口,杇木镜就眉头紧皱,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没有…人…没有人…都…”
杇木镜猛地抖了一下,将赤井秀一的手抱在怀里。
赤井秀一惊讶的看着他,寻思着,抽出来也不是,不抽出来也不是。
赤井秀一左手受限,只好用他不习惯的右手给他上药。
锁骨,小腿,胳膊上全是伤,赤井秀一不禁感叹,琴酒太不是人了。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琴酒一脸阴沉的走进了科学部,科伦这种时候还去出任务了,只剩下了赤井秀一和一个和死人差不多的杇木镜。
琴酒一眼便看到了他们,径直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就看到了男男授受不亲的动作。
“他怎么了?”
“晕倒了!”
琴酒“切”了声,又走近看了看。
“今天有我们的任务,我们先走吧!”
赤井秀一看了看杇木镜,将他的胳膊慢慢的拿了出来。
他和琴酒出任务去了,留下了杇木镜一人躺在那儿。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虽说是女人,但是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
她走到了杇木镜床边,笑了笑,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便去实验室了。
半夜三更,杇木镜倒是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四周漆黑,他倒也不害怕,将手伸出了被子。
“这么黑,有鬼的话吱一声,我和你唠会嗑,怎么样?”
他小声道,随后,将手伸回了被子里。
他不冷,反而有些许闷热。
他与“鬼”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他竟然睡着了。
就这样,他在组织呆了一夜,与鬼共眠。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不得不这样。
只有装作什么都不怕,才能让别人认识你,可是啊,装着装着,似乎再也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呢。
早晨鸟儿的第一声啼叫将杇木镜吵醒了,杇木镜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四周没人,便走了出去。
“不许动!”一阵轻快女声传来。
杇木镜往后看去,原来是科学部的人。
“Sherry,你怎么…”
雪莉打了个哈欠,道:“昨晚实验没有做完,便留在了这…”
杇木镜笑了笑,道:“这么说,我们行动部还真轻松啊!”
“Shiraz,昨天晚上和鬼唠得,可尽兴?”
杇木镜尴尬地不敢说话了。
不对,她怎么知道我的。
雪莉轻笑一声,道:“昨天在会议室开枪伤Gin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现在,可出名了!”
杇木镜小声骂了句,又抬起了头,道:“Sherry......”
“放心吧,我不往外说!”
杇木镜松了口气,可是,谁又知道,下一秒,这口气,便又提了上来。
如一只乌鸦般,琴酒走了进来,看见了杇木镜,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黑了。
抬头看向那雪莉,眉头倒也没有像看他一样那么紧了,反倒是带着几分笑意。
杇木镜向来最讨厌区别对待,可他也没说什么,就站在一旁。
杇木镜抬头看去,琴酒的眼眶处已是一片乌青,八成是昨天晚上熬通宵了吧。
琴酒察觉到了那缕目光,硬低下了头。
“怎么了?”
杇木镜猛地请醒了,忙道:“没事…”随后低下了头。
我竟然会可怜他,还真是新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