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瞧这金星雪浪,开的多好。”
金光瑶和蓝曦臣肩并肩地走在金星雪浪丛的小道中。月光温柔地照在两人的身上,令两人的轮廓增加了一圈淡淡的银色光环。整条小道都洒满了柔和的银色月光,而两人黑色的影子则与银光小道格格不入,显得格外醒目,同时也为这条小道添加了一抹不一样的风景。
“嗯。”
蓝曦臣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金光瑶听了二哥的回答,知道他还是依旧为含光君与蓝家的事情而发愁。
于是他故作惊奇地喊了一声:“哎呀!二哥你瞧,这朵金星雪浪怎么被给人折啊?”
蓝曦臣闻声一看:果然,一朵开的正娇艳的金星雪浪被不知何人从中作梗——给腰//斩了。
那一朵金星雪浪孤零零的落在泥土上,从象征这富贵幸福的牡丹变成了倒在地上无人问津,可以随意践//踏的烂花烂泥,倒是显得凄凉又美丽。
不过这朵被腰//斩了的牡丹上还挂着一些晶莹剔透的露珠和新鲜的泥土,显然是不久前折的。
可这里是怜雪园,而且金陵台中人人都知金光瑶金宗主深爱金星雪浪,没有人敢去触碰自家宗主的爱惜之物,所以……
“阿瑶,你又淘气了!”蓝臣无奈的笑道。
金光瑶微微张开嘴,用手挡住,惊讶道:“哎呀,怎么那么快就被二哥识破了?”
蓝曦臣此时也没有显得那么心事重重了:
“阿瑶,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不要过于操劳蓝家的事才这么做的。”
他抬手理了理金光瑶被风吹乱的耳边碎发。
“所以,”蓝曦臣蹲下身来,摘下了一枝金星雪浪,将它戴到金光瑶耳朵与帽子之间的缝隙:“我送你一朵金星雪浪,愿阿瑶可以不用为这些琐事烦扰,一生幸福,一生平安。”
金光瑶真心地笑了:“多谢二哥。”
……
“阿瑶,以后可不要再这么淘气的折花了哦!”
“什么嘛,我这话明明是来哄二哥你开心的,怎么就变成淘气了呢?再说了,二哥你才是真正的淘气呢!明知我是男儿身,却偏偏要把金星雪浪夹在我的耳边,跟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似的!”金光瑶气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好好好,我最淘气了。不过阿瑶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豆蔻年华的美貌。”
“‘豆蔻年华’明明是形容女孩子的!”
月光照着二人的背影,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一片叶子落在那朵金星雪浪花旁,可以看到,那朵金星雪浪已经有些微微蔫儿了。而它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人拾起来扦插,成功率不大的延//续自己的生命;二是和那片叶子一样,慢慢腐//烂,在这片不知道沾了多少人鲜//血与白//骨的土地上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