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洒满窗台，正准备打扫冬日里残留的冷。
杨落走到窗边，把手伸出窗，几秒又收回来，自顾自地说道:“嗯，温度刚刚好。”说着，走出了卧室。
“落落，过来帮我洗下番茄”奶奶朝客厅喊道。
“哦！”杨落应了一声，过去了。
水龙头里的水好像还是冬天里的水，有点冰。杨落把盆子放在水龙头下，任水“哗哗”地流进盆中。她俯下身子，凑近看水拍打盆里的番茄。有水滴溅起落在她脸上，她眨着眼，也不后退。
正在切菜的奶奶不经意，回头，看到自家孙女这般模样，问:“观察水干什么？老师让你们写观察日记啦？”
杨落摇头，站直了把水关了，在盆中洗起蕃茄来，一边洗一边说:“没有啦，奶奶你觉得冬天的水怎么样？冷或者……别的。”
“温柔”奶奶回答。
杨落放下手中的蕃茄:“怎么会呢？为什么？”她望着奶奶。
“你看，大冬至天的，这水不结冰，只是没有那么暖。当你碰到它，它从你指间流过，就像羽毛在你指间摇动，痒痒的。”奶奶继续说。
“可以啊，几天不见，奶奶你又上升了。”杨落听完，转身继续洗蕃茄。
“哈哈哈……别拍马屁了。”奶奶说，“洗完去叫小烨，慢了人家孩子都要饿了。”
“得嘞！”杨落应道，“不过奶奶可真偏心，只管连烨饿不饿，都不带问我的”说着看向奶奶，故作不满。
“行行行，那我宝贝孙女饿不饿？”奶奶妥协，问了句。
杨落使劲点头:“饿！”奶奶嫌弃地问道:“我家孙女没有一刻是不饿的。”
“……”杨落一时语塞，要是她记得没错，昨天奶奶就这么向房东“炫耀”过，说自己做多少都不浪费，孙女能吃……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了，好吧。
杨落洗完蕃茄就出门，直往楼上连烨家杨落敲了两下门，连烨就来开了。
看着连烨……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男生，杨落开口:“奶奶说饭快好了，叫你去了。”
连烨点点头:“马上来，你进来等我一下。”
杨落跟了进去熟练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来连烨家也不是一两次了，大概……四年了吧——他们做上下邻居。连烨四年级的时候搬到她家楼上的。
“落落，昨天那张试卷你做完了没有？”连烨正背对着她收拾桌上的书，随口问了句。
杨落摇摇头:“没呢，下午做。”杨落说着，顺便拿起桌子上的书。
“可是下午南烟不是约我们去图书馆吗？”连烨停下来，转头看向正在沙发上看书的女生，不禁一笑。他刚才没发现，现在才看到杨落的头发有几簇翘起来了，她一动，头发也跟着跳，嗯，应该跟她提议一下扎冲天辫了。
“说得也对啊！那等一下做。”杨落也不看他，只是答道。
“嗯。”
他们走在楼梯间，一前一后。
“哎，连烨。”杨落回头，“你爸妈今年回来吗？”
“不回来吧，好像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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