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叫什么日子”贶珏打开车门,疲惫的坐在汽车的驾驶室里。
每天早晨7点就从家里出发,晚上10点左右才下班,天天干着重复劳动,做卫生,开车,伺候饭局,活脱脱就是一个单位打杂的。
从儿时就热衷于投资,邮票、股票、纪念币、甚至糖纸,现在要不是每天股票行情让他有点精神寄托,否则他真有可能垮掉。
今天星期日原本是职场打工人的法定充电日,但是他还要去继续工作,他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有自己的休息日,陪陪自己可爱的女儿帮帮小自己5岁的妻子干干家务。
今天只是因为爱人一句,“你干什么行?家里就像没有你这个人!”双方随后陷入通常的惯例——沉默。
贶珏也陷入深深的思考,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如此努力,领导还是最相信自己的亲戚对于招聘来的人心存芥蒂,有时还成为“背锅侠”。
这就话成为压到贶珏的最后一颗稻草。他坐在车里拍打着方向盘狠狠的说:“今天我不干了,我一定争取自己的权益,提出休息时间。”
汽车启动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单位驶去。
天津市的街头已经从新型****疫情肆虐的春节冷清路面又恢复到充满烟火气息。
人们已经习惯疫情下生活,你看早晨老太太手拿小锅,胳膊上挎着篮子一如既往的在油条摊排队,油条在锅里逐渐膨胀发生神奇的变化,煎饼摊上绿豆面遇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偶尔还会有人坐在露天喝着锅巴菜或者馄饨。
贶珏的女儿贶陌妤背着与自己体型不成比例的书包在早点摊间穿行,长发梳成马尾辫垂于腰间,身穿学校紫色校服,脚穿耐克跑步鞋,她眉目清秀虽然带着眼镜也难掩青春活力的气质。
私立中学位于她家1.5公里的地方,距离比较尴尬,骑车5分钟,走路15分钟,因为爸爸没有时间接送,而且妈妈很早就出门坐班车,所以她决定自己走路上学。
一边走一边脑子里不断重复背着各种语文诗文,因为今天是疫情下第一次期中考试,语文也是她学习的短板,老师反复强调考试的重要性,她心里有点紧张。
贶珏的爱人青珝芸身穿随意休闲装,头发散开恰到好处的凸显自己平易近人的面容,匀称略微丰满的身材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她坐在上班的班车里,已经进入梦乡,虽然耳机里传来她喜欢的关于中医针灸推拿各种方法,但是她还是睡着了,梦中还在与贶珏争论着家庭与工作的关系。
突然班车司机郑师傅急刹车晃醒了她,她长出一口气猛然想到还没和贶珏商量女儿辅导班安排事,今天是画画辅导班交钱最后期限,立刻给贶珏发了一条微信:“画画辅导班到底上不上。”
贶珏边开车边拿起电话生怕错过领导交待的任务,看到是爱人发来的信息,心想:“初中不比小学,课业开始繁重,上各种辅导班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上两三个科目不行吗?”
但是在家中爱人的强势地位他不得不回复:“你定吧。”
青珝芸看到信息立刻从心里激起阵阵怒火,拨通贶珏的电话:“你什么意思,你还管不管?”
“我怎么会不管,我感觉闺女挺累的,不想让她初中时就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不累,日后你想让她后悔吗?有压力才有动力。”
贶珏知道在语言上说不过青珝芸无奈的说:“好,那就报吧。”
他挂断电话,手指无意间拨通了老板的电话,嘴里嘟哝着:“没完没了,烦不烦,天天上班就像上坟!”
突然贶珏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低头一看老板电话已经接通,并且已经通话10多秒。
贶珏立刻挂断电话自言自语道:“完,这回可以结束自己上坟的工作啦。”
生活的压力慢慢逼近这个三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