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难道要让我给你一一摆出来吗?”杨坚被宇文护的话气到了。
宇文护笑了一声,双手叉腰道:“恐怕你还真有一件一件跟我说清楚。我宇文护作恶多端,连坊间小儿都要唱童谣污我的名声。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你世子的事情了?”
宇文护是真的感到疑惑,除了在朝堂上把杨坚吓晕那件事情以外,他和杨坚着实是没有什么交集。
“你!”杨坚气得要命,却还是说明了他来的原因。
杨坚的未婚妻,是独孤府的二姑娘独孤曼陀。在独孤伽罗和陇西世子李澄准备定亲的那天夜里,独孤曼陀被人算计失身于李澄的父亲陇西郡公李昞。
原本查出是三姑娘独孤伽罗陷害独孤曼陀,逼得独孤伽罗自杀以证清白。她身边的丫鬟夏歌禁不住拷问,供出了独孤曼陀的奶娘。
独孤曼陀的奶娘在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宇文护,并且畏罪自杀了。
揽月挑了挑眉,觉得此事很是蹊跷。诚然,宇文护同独孤信关系并不好,但说到底独孤信还是独孤般若的父亲,宇文护不见得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离间独孤府和陇西、陈留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独孤伽罗,宇文护已经在她身上吃过一次亏了,他现在和独孤般若关系紧张,绝对不会再动独孤伽罗的。
宇文护大概是被人诬陷了。
“你说什么?”宇文护很惊讶。“独孤曼陀和李昞那个老家伙?”他捂着脸笑出了声。
“宇文护!你这个无耻之徒!”杨坚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只能不住辱骂他。
“我既无心与陈留、陇西两位郡公为敌,更不在乎独孤府的私事。”宇文护难得心平气和地与杨坚解释了两句:“杨世子,恐怕你是找错人了吧?”
揽月又将目光放回了宇文护身上。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就未必了。
不过就算他解释了,杨坚也不相信:“听闻太师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想不到也是如此鼠辈!”
“满城风雨的污蔑和诋毁我听多了,你说什么话来刺激我,我都不在乎。倒是你......”宇文护看向杨坚:“三更半夜独自一人闯我房间,如此胆识令人钦佩,我不敬你一杯都说不过去了。”
他转过身想去拿酒,却被杨坚的剑抵住了脖子,宇文护面上神色不变:“杨坚,你是杀不了我的。也许人人都能进这间房,但未必谁都能活着出去。可你这个面子,我给你留着。”
宇文护是有些欣赏杨坚的,况且杨坚也是因为心上人被人抢了才会做出这般举动,宇文护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己现在也处于这种状态。
“别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我只想知道,你对曼陀都做了些什么?”杨坚不耐烦地质问道。
宇文护叹了口气:“原来你也是春色绕怀心难解啊,奈何奈何奈若何。”他轻笑了一声:“我原本以为喝酒能清醒一点,没想到是越喝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