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彤妃这里如何费心筹谋重获恩宠,慈宁宫内倒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玄凌正坐在太后的床边亲自侍奉太后喝药,太后皱着眉只喝了几口便摆摆手示意竹息端走,一旁站着的宜修连忙端了蜜饯上来递给太后去去苦味。
太后因喝药而皱起的眉头微微展开,关切地嘱咐宜修道:“宜修有孕在身,赶紧坐下,可别累坏了哀家的孙子。这些事,只交给竹息她们去做便罢了。”
听闻太后的话,早已侍候在旁的竹息顺势接了宜修手中的蜜饯,便有有眼力见的丫鬟端了绣凳上前请宜修坐下。看着宜修已经微微有些显怀的肚子,太后喜得眉开眼笑:“中宫有喜,真是国之大喜,若是这一胎能再给哀家填、添个孙子,给予泽那孩子添个弟弟就更好了。”
宜修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道:“母后此话极是,臣妾也希望能给予泽添个弟弟呢!”
宜修本就是太后的表侄女,素得太后喜欢,再加上平日里经常来慈宁宫侍奉,对太后孝顺有加,两人相处得倒是极为融洽。
“皇帝,”太后又转头看向玄凌,开口试探道:“哀家听闻那慕容家的丫头接连侍寝七日,皇帝倒很是喜欢她。”
玄凌一愣,没想到太后突然提到这事,愣愣地一时还不知如何回答,宜修便连忙开口解释道:“母后有所不知,慕容婕妤父亲与兄长皆是有功之臣,皇上此举是为了安定军心。”
见太后眉头仍然紧缩,宜修又找补:“更何况,慕容婕妤相貌妍丽,为人也谦逊有礼,儿臣也喜欢的不得了呢!”
太后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宜修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被宜修略微夸张的话逗笑了:“你这孩子,哀家才不过说了皇帝一句,你就为他解释十句。”
笑完宜修,她又语重心长地对玄凌说:“哀家知道你喜欢她,你身为皇帝,宠爱嫔妃没有错,可是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你是皇帝,这其中关窍自然比哀家清楚得多。”
玄凌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他这阵子是过于宠爱世兰,甚至都有点冲昏头脑的意味,冷落了后宫众人许久,思忖片刻,年轻的帝王低声回答:“母后,儿臣明白了。”
许是怕母亲再提起这话,他连忙捡起别的话题打岔:“儿臣还有一事禀告母后,适才太医院太医来报,长春宫耿婕妤有孕一个半月,朕便升她为贵嫔,待诞下皇嗣再行封赏。”
听了玄凌说的话,太后心中更是喜悦,便连忙吩咐竹息带了赏赐去长春宫。
也不怪太后这么高兴,玄凌登基也有三年之久了,膝下却只有予泽一个皇子,虽说嫡皇子尊贵,但多少有点子嗣单薄了。
如今皇后有孕,耿婕妤也有了身孕,太后又怎能不高兴,毕竟多子多福才是一个家族兴盛之道,皇家更甚,太后自然是希望后宫的孩子越多越好。
至于那个有孕的琴常在,她是奴婢出生,再就是曾经是朱柔则的丫鬟,身份卑微,哪有耿婕妤甚至是皇后的胎重要,是以太后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吩咐内务府以美人待遇安抚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