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本小姐!本小姐金尊玉贵,岂是你这个阉人能碰的!”
当李长派内侍将朱柔则主仆带回栖梅院时,朱柔则再也忍受不了,怒喝道。
她自小在府中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连爹娘都舍不得打她一下,李长这个狗奴才,他岂敢这般放肆地驱逐自己!
做阉人是所有太监心里难以启齿的痛,如今被朱柔则戳到了痛处,李长自然恼怒不已,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情绪,冷冷地应道:“朱大小姐,您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您自己心里想必也清楚,这是王爷的吩咐,奴才等不敢违背。”
说罢,又掉头吩咐身后的一干侍卫和太监:“王爷有令,看好朱大小姐,不准朱大小姐及其侍女迈出栖梅院半步,违令者斩!”
朱柔则本来还理直气壮,但听到李长阴森森的“违令者斩”几字时,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着李长离去的身影,还有院门前带刀的侍卫,她腿一软,径直坐在地上。
娘说王爷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王爷怎么会发现迷情药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朱柔则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琴诗,瑟词……”她无助地喊着两个贴身丫鬟的名字。瑟词目睹了这番变故,已然镇定下来,她连忙扶着朱柔则起身坐下,柔声宽慰道:“大小姐,如今之计,只能想办法通知老爷夫人与琳妃娘娘了,想来王爷为了颜面也不会将此时公开,琳妃娘娘若是知道了,定然救小姐出去。”
“对,我要想办法告诉爹爹和娘亲!还有姑母,我是姑母的亲侄女,姑母一定会救我的!”朱柔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怔怔地自言自语道,却忽视了身边只有瑟词一个人,琴诗却不知所踪。
这边,李长自栖梅院出来,本想向侧福晋报告此事,却又想到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孕,又发生亲姐姐勾引自己丈夫的事情,怕她一时激动会影响胎气,连忙吩咐人将此事先瞒下来,自己则连忙带人到月华阁去请齐月宾
“王爷此时在何处?”齐月宾听说出了事,愕然地问道,她不是没看出来朱柔则的意图,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以如此……下流的手段来勾引王爷,事关王爷安全,她也不敢疏忽,急忙问李长。
“回格格的话,王爷似乎是中了媚药……此时……大抵是在苗庶福晋处……只是此时服侍之人,似乎是朱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李长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他默默地摸了一把汗,朱大小姐下药勾引王爷,结果王爷却宠幸了朱大小姐的丫鬟……还是在自己的侍妾的院子里宠幸的……这都算什么事啊……
听到苗庶福晋的名字,不知怎的,齐月宾心里竟有一瞬间的幸灾乐祸,但她并不曾表露出来,只是吩咐着:“李长,你先吩咐人去请府医,只说请平安脉,等王爷那边……结束了,教人给王爷看看……侧福晋那里,不许走漏了风声。”
“诶,奴才这就去办!”听着齐月宾的话,李长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有条不紊地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