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润玉抱小龙女到自己卧房。小龙女已将寒玉床让给他和杨过，初时与他们同室而卧，待杨过不害怕后，就把石室让给了他们。

润玉把被子盖在小龙女身上，小龙女依靠在他肩上，润玉探脉，轻压按脉博硬而有力，像拉紧的弓弦，乃是弦脉，他侧头看着躺在被子中的小龙女，心想：“原来龙儿受伤如此之重。”

探完脉，润玉服着小龙女躺下，小龙女一躺下，又是“哇”的一声，喷出了大口鲜血，润玉的身上被子上也都是血。“龙儿!”

润玉心急如焚，恨不得以身相替。小龙女却又连着吐着几口鲜血。

　　“龙儿！”润玉顾不得身上的血，坐在床边，替她顺气。“你别动！我去找药！”

“玉儿，别走!”小龙女强撑着起身，拉住润玉，润玉连忙把她搂在怀里。“我的经脉已经逆流，是药石无医了。”

　　“不！有我在，你不会死！”润玉按着小龙女双肩，“我们以后还有好多日子要过呢！”

　　“好多日子？”小龙女想到他是龙的事，一时有些无措。龙是神，不会死的！那她怎么带他走呢！小龙女摸着他的眉眼，却并不看他，“我没有日子了……你和过儿……”

　　“龙儿！”

　　小龙女皱眉，这才发现，他对她的称呼变了。

　　“润玉大罪！”润玉已经跪在小龙女面前。

　　小龙女用手撑起半边身子，“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小龙女的动作，润玉也十分担心，但若是不把话说开，他良心难安。“姐姐！润玉大罪！男女七岁不同席，玉儿分明知道，却依赖着姑姑给玉儿的温暖，掩耳盗铃的装作不知道，不顾姑姑的名声，和姑姑同住一室。”

　　小龙女道，“你那时还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可玉儿在乎！玉儿良心不安！”润玉顿了顿，“况且，并非此一事。玉儿长大那一天，玉儿无意中看见了姐姐换衣……自那一天，润玉便发现自己早已心仪姐姐……但玉儿知，姐姐对玉儿只有师徒情意，又怕姐姐以为玉儿只是为了对姐姐负责，故不敢言说……那日，姐姐说练玉女心经需得……玉儿虽知这不对，却又一丝窃喜，等说不练了，玉儿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惋惜……后来，玉儿与姐姐又一起练玉女心经，玉儿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心……今日，玉儿又触碰了姐姐的身体，玉儿……玉儿玷污了姐姐，玉儿有罪……请姑姑责罚……”

小龙女没想到润玉会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听他说心仪自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讶。

她自幼练习古墓派心法，从不敢多动情感。如今，听到他那么长的一段心里话，那么真挚的情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玉儿，你……你喜欢我？”

“不，不是喜欢?”

小龙女心中似是泼了一盆冷水，“你……”

“龙儿!”润玉握住她的手，真诚的看着她，“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

“你……”小龙女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只能暂时躲避，她躺进被子里，背对着润玉。“你出去吧！这话不要再和我说，也不要和别人说……我只当是……没听见……”

“龙儿……”

　　“你出去吧！”小龙女摇了摇手，示意他离开，“莫要多说！”

　　润玉看着小龙女的背影，知她心中也有动摇。只是，不是厌恶，就是好的。润玉知，凡事要适可而止，再要多说，可能要起反作用。

　　润玉默默吹灭烛火，心想，先让龙儿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