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躺的地方铺了层医护人员找来的蓝色手术布，轻易衬出那上了年纪已经微黄的毛色。
此时正有气无力的呼吸着，身体只有微弱的起伏。眼皮似乎也没有力气，偶尔睁开一条缝，能看见浑黄的眼白。
宋亚轩看着这一幕身体微微颤着，通红的血丝遍布眼球。
这个时候很反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了，呆呆地蹲在桌子前，将脸买进祁九柔软的毛里，感受它生命的流逝，只看上去好像没有怎么异样。
宋亚轩看着她这样没由来的有些心慌，第一反应就是去安慰她，却不知道说着什么，试图开口却又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宋亚轩小枫……
祁枫动了，抬起头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伸出一只手。
宋亚轩立即牵住，迅速相扣。
祁枫一只手拉着宋亚轩，另一只手拂过小九长长的毛发，好像可以感觉到生命正在从指尖流逝。
“嗷呜”
祁九突然发出不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小房间里尤为突兀。
祁枫刚想看看它怎么了，就发现它好不容易整开的眼睛缓缓闭上。
原来它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可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宋亚轩和祁枫不知道在房间里呆了多久，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等到祁九身上唯一的温度是从祁枫身上获取的，祁枫也终于想着要离开了。
在宋亚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还踉跄了下，腿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缓了好长的时间才能行动。
祁枫抱着祁九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的地面，只能由宋亚轩领着。
出宠物医院的时候天空已经不再漆黑，东方已经有了微亮的天光，以次为中心点，天幕的蓝由浅至深。
雪也变小了，路面上积了厚厚一层，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还偶有街道上车辆驶过时油箱的轰鸣声。
闹市区已经有了不少亮光的早餐店，此时正升起寥寥炊烟，雾气从蒸笼屉里冒出来，在寒冷下显得更加厚重，遮挡住视线，经久不消。
刚出门寒气便席卷身体，头脑都瞬间清醒了不少。索性出来前宋亚轩已经提祁枫整理过衣服了，靴子上的拉链也拉上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更能感觉到怀里已经凉透了的躯体。
祁枫阿轩。
宋亚轩回头对上她的视线。
祁枫我想去第一次遇见小九的地方了。
宋亚轩好，我带你去。
宋亚轩上车第一时间便将车暖打开，环节有些冻僵的手脚。
宋亚轩要不要先吃饭？
祁枫依旧没有精神的摇了两下头，又突然卡着不动。
祁枫嗯。
声音小到宋亚轩都没听清，他又问了一遍。
宋亚轩嗯？
祁枫嗯，先去吃饭。
宋亚轩是真的意外，却也没别的反应，淡定的接话。
宋亚轩吃什么？
祁枫我能抱着小九去吗？
宋亚轩当然。
祁枫算了，买回来在车里吃吧。
祁枫不太想泄露此刻的情绪，也没什么精神。刚才眼泪都流干了，眼睛还肿着呢。
宋亚轩并没有买多少，又全是祁枫爱吃的。在祁枫往嘴里塞了几口说不吃了后主动解决了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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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冷就是说给自己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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