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呜…呜呜…咕噜咕噜。
宋亚轩伸出细软的舌头舔舐着尾巴上受伤的毛发,伤心的小狐狸不断发出愤怒的声响,好在降落的地方暖和又柔软,宋小狐狸有些困了,也不管是人界还是妖界,他化作人性,头一歪便沉沉睡去。
跑龙套是我少爷,少爷万万不可啊,小的也做不了主,可夫人硬是让鄙人完成,要不然…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仅靠这一份微薄的薪资—
刘耀文你好生烦厌,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娘亲叫我读私塾,我又不受拘束,所以父亲要给我找甚么伴读?
刘耀文我才不承他这份情,父亲就是依着娘亲做事,男子怎可以事事讨好女人?
刘家少爷甩了甩衣袖,跨过门槛,推开自己卧房的木门,临关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刘耀文不可理喻!
刘耀文气呼呼地坐在木椅上,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他单手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心里还在怨恨父亲的耙耳朵行为。
宋亚轩喵喵喵。
宋亚轩被声响吵醒,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地发出呓语,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却叫刘耀文吓了一大跳,他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榻上的男子,只露出一段精瘦的腰肢,竟也白得晃眼。
刘耀文几步上前,不顾宋亚轩睡得正香,硬生生将人从榻上拖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揉着眼睛的宋亚轩,道:
刘耀文你是甚么人?竟敢爬上小爷的床!岂有此理!
宋亚轩好端端被吵醒心情不美妙,遭来人这么一通训也不反驳,乖乖地舔舐着自己的手心,直勾勾地盯着刘耀文看。
刘耀文给人看的羞涩,耳朵爬上些许绯红,他忿忿地拿手指着坐在床上舔手指的宋亚轩。
刘耀文光天白日之下做这档子事,你恬不知耻!!
宋亚轩被人吼了一句,狐狸耳朵本来就敏感,就算化作人性,耳朵也变得痒痒的,他伸出手揉了揉耳朵,两手叉着腰,抬起下巴,孤傲地看着刘耀文:
宋亚轩哼…嗷嗷嗷!
刘耀文你不会说话?
刘耀文背着手上下打量着宋亚轩,颇有些意外,这人跟没返祖似的,到底怎么爬上他的床的?
突然灵机一动,娘亲不是想给他找伴读吗,眼前这人傻傻的,脑子一看就不咋灵光,到时候随便忽悠几句,他敢不从?
刘耀文喂,你愿不愿意留下来给我当伴读?
宋亚轩不会说人话,但是妖族精通各种语言,他明白刘耀文是想收留他,于是放下握在胸前的两只手,身子蹭了过去,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宋亚轩嗷嗷嗷。
刘耀文被宋亚轩软趴趴的头毛蹭得痒,他轻轻推开宋亚轩毛茸茸的小脑袋,大发慈悲地道:
刘耀文算了,明日就教你识字吧,要么以后带你出去好生丢脸呐。
刘耀文人高马大的,弓着身子在木椅上委屈了一夜,第二天老杨刚来点灯巡视他就起了,浑身不通畅,骨头也疼。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的老杨被吓了一跳,手里提着的烛火差点打翻,颤颤巍巍地道:
跑龙套是我少爷怎的这么早起?
刘耀文从另外一间屋子里取出自己的武器,上下颠了颠,确认过重量后倪了老杨一眼。
刘耀文谁像你似的?懒惰。
跑龙套是我……
这边刘耀文在院子里一招一式地练功,整张脸都汗涔涔的,像在桑拿房里过了一晚。另一边宋亚轩睡得不安稳,睁开眼看不见刘耀文,他有些心慌,爬下床便推开门,探出头,像一只受惊的猫咪,呜咽了几声。
刘耀文拿过老杨递来的浴巾擦了擦脖颈,他几步跑过去,将房门关了紧,压死嗓子道:
刘耀文你这是做甚?贸然出来被别人看了去小爷我清白不保!
宋亚轩怯怯地伸出白嫩的手拉住刘耀文的衣袍一角,怯生生地看着他。
刘耀文你且先穿衣,我去报告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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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被端上餐桌,都是些大鱼大肉,顾念着家里还有一小孩,刘耀文特意叮嘱要厨房做些鱼羹,宋亚轩乖乖地坐在他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端上餐桌的每一道菜,咽了咽口水。
刘耀文你瞧你那馋样,出息!
刘耀文将一碗熟烂软糯的鱼羹推到宋亚轩面前,见人小心翼翼地握着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平常时这才一口一个包子地吞咽起来。
宋亚轩没吃过任何凡间的食物,他先前只知道糖葫芦味道极佳,却不想鱼羹的滋味也令人留恋。
两人愉快地吃完早膳,刘耀文就领着宋亚轩到了他的书房。
刘耀文喏,这是本少爷的书房,你以后呢,大部分的工作就是陪我在这念书!
#宋亚轩喔…嗷嗷!
宋亚轩点了点头。
刘耀文拿过一旁书架上的识字簿,他招招手让人过来,一五一十的指着一个“爱”字,道:
刘耀文这个字念爱,ai,跟我读。
#宋亚轩a,唉,挨,爱!
刘耀文还不错,你还是有点天赋的。
说罢他勾了勾眉,贼溜溜地看着宋亚轩,道:
刘耀文你知道爱是什么意思吗?
宋亚轩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求知若渴。
刘耀文爱就是两个人做那裆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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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刘不准教坏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