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谢挽棠在院中不停的翻看医书,自古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的病情。
再见到谢怜时,谢挽棠从没见过如此憔悴的哥哥。
“是不是病例又增加了?”
谢挽棠道。
谢怜无力地点点头,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五例病患了。”
谢挽棠皱皱眉,心想:才几日而已,怎么已经多了十个,这东西传播速度怎么这么快!
“这几日我曾去多处探查过,发现只有我们的人才会得这种病,永安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老弱病残也不见有何闪失。”谢怜道。
谢挽棠皱皱眉,轻声道,“怎会如此?难道真是永安人做的遂?”
“尚且不知,可如果真是永安人做的,最应该的就是攻击军中,可人面疫并没有蔓延到军中。”
谢挽棠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两人正是风信慕情。
谢怜连忙问道,“可有什么战报?”
风信道,“病例又突然增加了十个,现在人心惶惶,民众苦不堪言。”
众人思索之际,俞泽进门来,拱了拱手道,“郡主,军营又出现了多例病患,现在乡亲们正吵着闹着要见你呢?”
谢挽棠见状急忙过去。
留下三人互相探讨。
半个月后。
郎英率领永安军再次袭来。
这次异常凶猛,谢怜被郎英一剑穿过胸口,虽然险胜,但对于整个仙乐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这些天,谢挽棠总是听慕情风信说,太子殿下被一个白衣人折腾,但是却只有谢怜能看到他,其他人都没见到,包括风信慕情。
今日,谢挽棠在翻看医书时,总觉得胳膊处痒痒的,谢挽棠也没在意,只当是被蚊子咬的。
等谢挽棠看完医书,撩开袖子时,却见有了一块疙瘩,谢挽棠顿时汗毛直立,这东西她在熟悉不过,那是人面疫。
谢挽棠面色惊恐,赶紧把袖子放下,此时的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声敲门,走进来的正是俞泽,他见郡主脸色苍白,把茶水放在桌面上,问道,“郡主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谢挽棠手微抖的倒出茶水,喝下去,说道,“可能是太累了,我休息会就好。”
俞泽眼睛紧盯着谢挽棠的胳膊那里微微凸起,不易察觉,但还是让俞泽尽收眼底。
俞泽声音有些嘶哑道,“好,郡主早些休息吧。”
说完端着茶水往外走,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谢挽棠,恋恋不舍的推门走出去。
依据这几日的观察,和谢怜等人的探讨,早就知道了这是一种诅咒,俞泽也早猜出为何得病的只有平民百姓。
只有杀人,杀过人的将士无一人得病。
俞泽眼睛暗了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继续往前走。
谢挽棠在屋里再一次撩开袖子,看到这疙瘩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人脸了。
谢挽棠皱皱眉,压下恐惧,又撩开另外一个袖子,也见有几块已经开始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
谢挽棠将头抵在桌子上,眼泪逐渐滑落 滴在医书上。
过了几炷香后,谢挽棠将头抬起,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跌倒,她的身后还有整个国家,还有哥哥,还有百姓,她不能就此放弃。
于是又开始看起医书,想方设法该如何抑制人面疫,她宁可拿自己试药,觉得有可能的药物通通吃下去,可已经几日了,依然不见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