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你或许不明白在我心里你有多重要,对,虽然我做了一件……一件天大的错事,但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音楼,你能原谅我吗?”
尴尬,“我……”
被他打断,她看着他走了过去,那是一个跟上次一模一样的灯笼,他朝她走了过来说:“上次……上次给你那盏灯笼坏了,我重新做了一盏给你,你收下好吗?就当是…就当是原谅我了。”
“我……”不敢拒绝,伸手接过灯笼,“我收下,可是我不是荣王,没有办法代替他原谅您,同样的,我也没有资格指责您,只是在我看来,与其做这种斋戒的门面功夫,祈求无法得到的谅解,不如,去做一些能够弥补的事情。毕竟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活着。”
他疑惑:“活着的人?”
“我…我听宫人们说,承元宫的宫人,因为荣王暴毙,被太后降罪流放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笑了笑,“谢谢你,音楼。”
“是我应该谢谢您的灯笼。”
终于敷衍完了,回去了。
看着手里的灯笼,高兴的找地方挂着,没想到肖铎来了。
“肖掌印,您怎么得空来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灯笼,“灯笼挂南不挂北,坏风水。”
还有这样的说法,看了看其他地方,“那我挂那头去。”朝反方向走过去。
调整位置,后面的人又开口了,“灯笼宜双宜一单。”
“怎么又坏风水?”疑惑,“这灯笼,与风水不对付?”看着他。
他点点头。
“那……那……”看了看四周,“那我放我屋里去。”
一进屋就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床头那里不错。
就是有点难挂,好不容易挂好了,人又进来了。
“您怎么还进来了呀?您还有事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进来宫里有许多人枉顾规矩,在陈设上标新立异,不合规矩,奴才特意来查。”把刚刚挂上的灯笼给取下来,
“这灯笼不是宫里的制式,得充公。”
把他手里的灯笼拿过来,“你们昭定司还管这个呀?”人还拉着,一下拉了过来,“这多大点事啊。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了。”把灯笼又重新挂了上去。
“一个灯笼娘娘到是珍视。”
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万岁爷送的,不敢不珍视。”
“看来娘娘最近与万岁爷亲近了不少。”
“还行吧。”叹气,“前段时间捉弄了他一通,眼下这气也消了,我就想着老跟他僵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其实他人还挺好的,挺好说话的。”
这人怎么别了她一眼,还说:“近来新选的秀女,就快要入宫了,也不知道是何等争奇斗艳的场面。这三宫六院的,都是永远不缺美人。”
本来就是啊,“那感情好啊,人多,热闹,要是看着脸好看的,吃饭的时候能多下半碗饭呢。”
“娘娘若是有心博圣宠,奴才原助娘娘一臂之力。”
怎么又说到这个了?“你怎么还惦记这个事啊?这……这事儿能不能翻篇了?这种上进的事,还是别惦记我了。”回避他,“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