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两壶酒去给肖铎请罪,打开门,听到他背对着自己说:“谁让你进来的?滚下去!”
抱着酒,笑了笑,“不就是扇了你一巴掌吗,至于这么大的气吗?”
他看着她,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赔罪呀,不如让我们放下,无谓的爱恨情仇,全在一口酒。”举起手里的酒,他没有说话,呆呆的站着,她尴尬的将举起的酒放了下来,“你这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生病啦?那你还在这儿吹什么风呀?我扶你回去吧。”上去要扶他进去。
他从她那里拿过去一壶酒,直接就打开喝了下去。
“哎,你不舒服就别”被他偏了过去,“别喝了。”
肖铎心情不佳,把酒一饮而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从下面下去,他走得飞快,“我听我听,你快说你快说,你快说。”
被他拉到一棵梨树下,“树。”
“嗯,知道,梨树嘛,开的还挺好。”
“我只告诉你,这棵梨树本不属于这里,是从皇城外面移栽过来的。原本,有两棵一模一样的。”
顺着他的话问:“那另一棵呢?”朝周围望了望,没发现。
“冻死了。”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是一颗枯萎的树。
“现在只剩下这一棵,孤零零的。一季一景,徒劳开花,再也没有结过果。”
“这,等个三年五载的,怎么着也能结果呀。”
他摇摇头,“不一样,皇城和外面不一样,他连他原本的模样,都变了,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结不结果对他有什么意义,反正他再也出不去了。”
步音楼听得一知半解,可也能察觉到肖铎此刻的情绪,“给你看个东西吧。”
便拿出自己的鱼大仙,“这我娘给我的,她的故乡呢,在西蜀,那里的人们傍水而居,视鱼为带来福祉的神灵,在我小的时候呢,我娘总是糊弄我说,只要有这个鱼大仙在,就能保佑我逢凶化吉,有求必应。
你这树不是不结果吗?我让鱼大仙发发功,让他渐渐结果。”
刚才沉重气氛变了,变得有些怪模怪样,尴尬,她把鱼大仙放在手里,小声的念:“结果,
结果,”瞄了他一眼,还在看自己,继续:“结果。”
收,“鱼大仙答应了。”
肖铎看着她这副招摇撞骗的样子,“我是喝了点酒,但我不傻。”
“你不信啊,它真的答应了,它答应的可明显了,刚刚鱼大仙跟我说这棵树,
马上就会落花。”看他那样子,“你不信?”
沉默。
“你把眼睛闭上,”人不为所动,自己用手给他蒙住,“闭上。”
慢慢放开,他还是闭上眼睛了。
“别睁眼啊,你等我一下,”走到梨树旁边,“别睁眼啊!”
用力摇了一下,没什么动静,回头跟他说:“别睁眼。”
试着用身体撞击,人是疼了,树还是没有动静,“别睁眼。”继续,又是一个撞击,有成果了,“你看,落花了。”
“落花了。”
肖铎睁开眼睛,只看到一朵花。
尴尬,“你……你……你再等一下,等一下啊。”继续用身体撞击树干,撞了好多次,终于落了。
步音楼高兴的喊:“你看,花。”
梨花纷纷扬扬,犹如下了一场浪漫的雪,问他:“是不是很美?”
肖铎点点头,“很美。”脸上也慢慢浮上笑意。
“折腾是折腾了点,可架不住它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