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经过庄文杰的提醒则是戴上口罩低下头看着这副画，“没有反光，不是打印的。”
方老抬起头卸下口罩，突然闻到了画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便凑近闻了闻。
“许康草，这副画上竟然有许康草。”
罗灵儿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吗？
方老答道：“是一种植物颜料，可以提取花青，以前喇嘛绘制唐卡的时候会用到这个，以增加画面的丰富性和立体感。”
罗灵儿听到解释后又问道：
罗灵儿方爷爷，那睡莲的真迹，原作者李程一先生用到这个许康草了吗。
方老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许康草的味道很独特，我以前看过展出，绝对没有这个味道。”
罗坚听后走上前问：
罗坚那，方老，以您看，现在还会有什么人画画用到许康草这个东西呢？
方老笑着坐了下来，显然是还在思考。
庄文杰垂头拧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庄文杰街头画师！
罗坚什么？街头画师，为什么？
庄文杰解释道：
庄文杰刚刚方老师说许康草可以提高画的立体感和饱和度，很多街头画师为了让顾客满意自己的肖像画，就会在颜料里加入许康草这种颜料。
庄文杰所以我怀疑，这幅画很有可能出自街头画师之手。
罗坚听后摆了摆手说道：
罗坚你先别闹，等会儿啊，方老在这儿呢，你别给我丢人啊。咱们这赝品也好，真迹也罢，这起码都是中国画，街头画师画的是素描，这怎么可能。
庄文杰听后着急道：
庄文杰罗警官，您对街头画师还不了解，他们学得非常杂，一个个都卧虎藏龙，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学什么的。更何况这副画上面也有街头画师画作的痕迹。
方老听后激动地起身绕过桌子说道：“有道理，有道理。”
“街头画师就习惯用果断直接的线条勾勒轮廓，然后再在画面上着色，他们把这种习惯带到了这幅赝品上面来，这也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像李程一大师一样从边缘往中间画，却反其道而行之。”
罗灵儿还真让他给猜对了啊，这么厉害。
罗灵儿看着庄文杰说道。
罗坚看到他这么一副样子，嫌弃地碰了碰她的胳膊。
罗坚哎哎哎，把那副花痴脸给我收起来啊，怎么了就厉害了。
罗灵儿撇撇嘴，不想跟老罗同志多辩解什么，他这个年纪是不会懂有那么一瞬间别人身上会散发光芒这件事的。
方老则不在乎那对父女俩的争吵，拉着庄文杰就坐了下来说道：“小伙子，你大学学什么专业的。”
庄文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庄文杰我大学读的是法律系。
［方老］“法律？小伙子，你有没有考虑过转行啊。”
这个方老，办案的情况下也不忘挖个墙角，一句话直接把庄文杰问懵了。
可是罗灵儿看着庄文杰，却总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有点蹊跷。
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她却说不出来。
是庄文杰的态度吗？可又是哪里不对劲呢？实在是没有办法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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