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花千骨此人了。
“小骨,小骨。”茫然地看着消散在怀中的人儿,白子画呆愣地呢喃着花千骨的名字,她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走吧,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霓漫天也有些唏嘘。
相互搀扶着向山脚走去,徒留白子画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他们都知道长留再也不会有上仙白子画了,有的只是一个永远活在自责、悔恨、痛苦中的可怜人罢了。
两人因为都受了重伤,不便御剑,连招来火凤飞行都有些困难,打算到了山脚稍作调理在回蓬莱,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准确地说是在等霓漫天。
黑衣人负手背对着霓漫天两人,长风呼啸,衣袍飞扬,竟有几分孤寂落寞之感。
“你究竟是谁?为何总与我过不去?”
杀阡陌在见到黑衣人时,身子向前一步将霓漫天挡在身后,只是霓漫天知道现在他们都身负重伤,根本不可能是黑衣人的对手,索性站了出来,所谓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她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去。
黑衣人转过身来,缓缓摘下头上巨大的兜帽,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来。
“轻水?”
霓漫天有些不敢置信,她跟轻水交集无多,除了在幻虚森林中搭救过她,对了黑衣人说过她曾于他有恩,可是此后她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啊!
“是我,霓漫天,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总是针对你,想要置你于死地?”轻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其实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霓漫天皱眉,这是什么话?不知道还总是算计她?
“你可知我小时候父王母妃有多疼爱我吗?”轻水面上闪过一丝怀念,面色也柔和了许多,“母妃喜欢抱着我在花园里散步,指着园中的每一朵开得娇艳的话告诉我这是什么花,怎样种植开得最好看,那时父王就会陪在母妃和我身旁,微笑着看着母妃,偶尔还会给我讲笑话,那时候的日子真是快乐美好极了,可是,”
轻水的话音一转,她恨恨地盯着霓漫天,“七岁那年,母妃死了,从此属于我的美好都没了,父王娶了新的侧妃,他对我不管不顾,甚至默认我被欺负,最终将我的姓名从族谱中抹去,你知道吗?”
霓漫天看着面容扭曲的轻水,很想说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在想这与你有何干系对吧?”像是看穿了霓漫天所想,轻水大笑数声,“我也不知道与你有何干系,我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命,可是东方彧卿告诉我,你,霓漫天,命格自七岁发生改变,难以预测,而我,我的命格却是因你而改变的,也就是说我的命是你改变的。”她嘶声力竭,眼眸充血泛红。
“我?”霓漫天低头沉思,上一世轻水也是一个郡主,虽然母亲早逝,父亲对她却是极为疼爱的,而这一世她自七岁重生,轻水与她同岁,命运自七岁那年发生了变化,似乎真的与她有关。
“所以,霓漫天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去我拥有的一切?我要改变我的命运,我不要听任别人的摆布,我要做回我自己。”
看着几近疯狂的轻水,霓漫天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设计了这一切,让白子画中毒,引得花千骨聚齐神器,再假扮我杀死糖宝,让花千骨释放洪荒之力,然后与我一战,致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