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宜渔浅瞪大了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个女人,是霖宜渔浅。
霖宜渔浅濒临奔溃,不停地抱着手自言自语道“那我是谁?”
富冈义勇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这时,门开了。
霖宜渔浅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富冈义勇期待着霖宜渔浅的反应,霖宜渔浅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无比恶心,他怎么还有个脸索要那个女人的爱,她才没有那个女人那么蠢,再一次上他的当。
霖宜渔浅推开富冈义勇冒着雨离开了,她需要淋雨来让她清醒一下,不然,她没有办法面对这么荒唐的事实。
富冈义勇颓废地跪在地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孟婆婆悠闲地扇着扇子,富冈义勇问她“孟婆婆,我是不是把她弄丢了,再也回不来了?”,孟婆婆闭眼半响才回了一句“天晴了,太阳就会出来,不会有人再躲雨了”
富冈义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场雨下了很久,天一直都是阴的,就和人的心情一样。
霖宜渔浅窝在寝室好多天,寝室里的大家都不敢问她,每天都会给她带饭,但她也只是吃一点点。
寝室里的人小声议论着“哎?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不说话了?”,蝴蝶忍摇了摇头看不下去了,走到霖宜渔浅的窗前,摸摸她的脸说“如果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霖宜渔浅懒得动,但最后还是被寝室里的大家硬赶了出来,无奈之下,她只好顺着学校的那条路一直走了下去。
说来也神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孟婆婆的店门口,孟婆婆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招呼她,霖宜渔浅便开口问“我可以再看一眼她的盒子吗?”,孟婆婆给了霖宜渔浅一个自便的手势,霖宜渔浅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扇门,关门的瞬间,墙面恢复正常,没有任何出入口。
霖宜渔浅走近那个女人的盒子,用手抚摸了跳动的极光,嘴里自言自语道“那时的你,该有多难过”,霖宜渔浅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对那个盒子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办公室里,富冈义勇因为打架被处分,辅导员都觉得荒谬,明明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最近却老闯祸,接二连三的打架、喝酒、翻墙,再这样下去,马上毕业都成问题。
富冈义勇反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师让他写检讨,罚他在操场上跑二十圈,本来天气就不好,跑到一半就下起了雨,但他像是在跟自己较真,把外套扔了,接着在雨中跑。
其实他的二十圈早就跑完了,打着伞的霖宜渔浅看着他在雨中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跑累了,躺在操场上,淋着大雨。
霖宜渔浅走上前递给了他一把伞,富冈义勇坐起来,没有接那把伞。
霖宜渔浅把伞向他倾斜,蹲下来看着他,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那么对她呢。
富冈义勇不说话,霖宜渔浅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了他,扭头准备走。
身后传来富冈义勇的声音,他说“那天她穿着婚纱,好美”
霖宜渔浅叹了一口气,打着伞走了,偌大的操场,富冈义勇一个人显得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