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医生!长安街发生一起特大车祸,十四人受重伤,还有五分钟到医院!”前台小A急急忙忙打来电话,落衡抓起风衣就往医院敢,连着两个通宵做手术的他刚要休息,就被这个电话强行取消了,他火速向医院开去,到门口就看到人们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落衡厌恶地皱了皱眉,低头从旁边的通道往三楼手术室赶去
身为骨科医生,在手术台上的工作量是最大的,也是最费体力的,推车上的锤子钉子都是他的工具,这次患者情况严重而复杂,等落衡从手术室出来,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倚着墙扶额蹲到了地上,他至少一天没吃饭了,低血糖也是老毛病,这会儿眼前一抹黑,脑袋里也晕晕乎乎分不清方向,直到主任走来扶他问他有没有事,他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勉强支起一个笑,“张主任,没事,我缓一下就好”
他站起来,晃了一下头,眼前渐渐清亮之后慢慢往前走,脑子里还都是患者的后期治疗,走着走着就发现一个男人蹲在墙边,和他刚才的姿势一样,身上的衣服沾了点血迹
作为医生的本能反应让落衡快走两步蹲到他身边,扶着他“有哪里不舒服吗?能站起来吗?”
周铭安抬眼看了看他,落衡刚把手术帽摘了下来,没来得及整理头发,散落的银灰卷发搭在额前,给他上挑眼尾的清冷加了一点凌乱,一眼就让周铭安心跳乱了,“艹,早知道医院有那么个极品,就来这上班了”周铭安心里想着,落衡看他没反应,以为他头受伤了,扶着他起来让他去做CT
周铭安一站起来就发现后背撕裂的痛,他不禁倒抽了口气,眉间蹙起一道印,“后背好像被砸了”,落衡往他后背上看,果然有一道十几厘米的伤,深可见骨,“跟我走,伤口需要缝针”
周铭安虽然觉得他长得好看,但是当兵出身终归不喜欢依靠别人,他拨开骆亦的手跟着他走
到了诊疗室,落衡把门关上锁死,准备着手边的酒精棉球,“外套脱了坐床上去,背对我”,他收拾完就看到周铭安穿了一件黑色T恤,伤口的血和衣服沾到一起,周铭安刚要脱短袖就听见落衡说“别动了,一会扯到伤口会疼,短袖给你剪掉”
落衡剪完T恤,看到了男人小麦色的背肌肩宽腰细,倒三角的身材却布满疤痕,他挑了挑眉,用酒精棉球慢慢擦拭他的伤口,周铭安弓起了背,酒精到底还是痛,汗滴顺着他的腰窝流下,“打麻药吗”落衡问他,周铭安拒绝了,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密密麻麻的多到数不清,只有在他十岁之前打过麻药
缝完针,落衡给他缠绷带,冰凉的指尖不知觉的就能碰上周铭安滚烫的胸膛,“三天之内别沾水,一会给你开药,记得按时吃,一周后来找我拆线,我姓落”
“好,我叫周铭安”,他穿好外套拿着单子往外走,关门之前看着落衡笑了一下,“谢谢”
落衡看了他一眼,勾了下嘴角,“举手之劳”
周铭安关门之后没有立刻走,倚在墙上抬着头,落衡清冷美人的脸在脑子里描绘,笑着小声说“小落医生,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