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沈遥谙在一处陌生的祠堂苏醒,为了离开祠堂,她四处寻找线索却碰到一个神秘的木匣。
而与此同时被沈遥谙连累的沈宴,也遭遇了一些离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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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相较沈遥谙要好上不少,他是在一张大床上醒来的。
缓缓睁开眼睛,陌生的天棚映入眼帘。
他记得,沈遥谙死死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拖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会被拖下来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其间发生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微微动弹了一下,沈宴掀开身上的被子慢慢坐起来。
是老式箱床,被子是白色的,帷帐有些破烂,隐约能看到上面用细线缝制的花纹图案。
和沈遥谙一样,沈宴手机不离身,在身上摸索了片刻,他找到了手机。
屏幕亮起,没有例外,一格信号都没有。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开始观察房间。
在没搞清楚身在何处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贸然离开房间。
似乎是一间老旧的卧房,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从卧房出来便是正厅,正厅里歪歪斜斜摆了几把落灰的椅子,一旁的果盘似乎是从里面炸开一般碎片炸裂得满地都是,不过就算真的是从里面炸开,那也应该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它们看上去就好像是上个世纪的老物件。
右边书房里比起其他地方能稍稍整洁一点,不过厚厚的一层灰尘随着沈宴的走动而漂浮起来,依然呛得他有些气喘。
从一排排蒙尘但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和实木桌子上摆着的紫金砚台能看得出来曾经的主人家境殷实且很有闲情雅致。
木桌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手稿,有几张早已残缺不全。
沈宴翻了翻,大部分是抄写的诗词,只有一张信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信的开头和落款被人一并撕去,中间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残缺不全的字迹里能提取的信息并不多,应该是某位世家小姐和一位身份并不高的男人私奔叛离家族最后被欺骗落得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轻轻摇了摇头,沈宴正要放下手里的纸张,却发现纸张的背面似乎还有什么。
笔锋苍劲似乎要透纸而出,看得出来书写者书法功底深厚。
【杜鹃啼血时,故人应召来】
这并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名家名句,反而更像是随口说出的一句打油诗。
奇怪的是这封信和这句话的内容都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直觉驱使着沈宴拍下了这封信的内容。
把信纸放回去,他直起身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四处没有任何异常,他依然没有找到有关身在何处的线索。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正厅,看来接下来就只有出去这一条路可走了。
手搭上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还没有完全打开,身后猛然有什么东西掉落。
“呯”一声分外刺耳。
是瓷器落地的声音,沈宴猛然回头———声音是从书房那边传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往书房那边走了几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摔成几瓣的花瓶,这个花瓶沈宴自然见过,就在几分钟之前它还好好地呆在木架上。
花瓶呈釉黑色,勾勒着红边。
碎裂开来的花瓶正好有一片在最上面,瓷器内部的一点刻字吸引了沈宴的注意。
端端正正的四个正楷小字刻得清楚。
「长陵方氏 瞬影」
长陵方氏?
瞬影?花瓶的名字?
沈宴刚要捡起碎片拍照片,才发现碎片下面还有一个小纸卷。
在以前的年代,这种藏东西的手段屡见不鲜,他顿了一下,连着纸卷一并捡起来打开。
和之前写故人应召来的字迹一样,这张写着:
【内蕴乾坤 阴阳相合 藏于祠堂】
并不通顺,但却不难理解。
不知道沈遥谙是不是也被卷了进来,如果是的话自己还要去找妹妹,多摸索一点线索总是有利的。
沈宴把纸卷放回原位,再去拿瓷片拍照的时候,原本圆钝的碎片不知为何正好借了一个寸劲划破了他的食指。
一瞬间,以花瓶为中心,无形的气浪翻转炸开,所有屋内物品形成的影子都开始疯狂晃动起来,并朝着沈宴开始移动。
他按住食指上的伤口,本想转身离开这里,但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用躲闪。
他下意识就那么做了,再想躲闪为时已晚。
黑影化为黑气扑向沈宴。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影便被吞没了。
房间又归于寂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