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出声,“十二。”
“小姐。”十二上前。
“告诉这位小姐,你是谁。”
事已至此,姑娘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仍旧端着气势却也不敢多说,丫鬟扶着她的胳膊。
“张云杰,张家人,张家亲兵只有张姓,从未有过外族,至于李斌,闻所未闻。”
“可你明明叫他十二?”
沐灵漫不经心拂下指间并不存在的灰尘,“我爱叫啥,你管的着吗?”
“怎么会?”丫鬟搀扶住姑娘摇摇欲晃的身体,沐灵懒得多看她一眼。
“哎呦,张小姐,有失远迎。”
掌柜的听说有人闹事连忙从后院赶来,在路上听伙计理清人物关系,一出现直奔着沐灵一行人。做生意的都有些人脉,注意哪些人不能惹,他刚来长沙开店还没来得及拜访佛爷,今儿竟有不长眼的惊扰张小姐,真是麻烦。
“掌柜的。”人家笑脸相迎,沐灵自然友好回应。
掌柜内心冷汗连连,忙不迭道歉,“今儿这事是我的疏忽,没第一时间查看情况,这才扰了张小姐看衣服的心情。”
“掌柜日理万机,怎么会是你的不是,不过是看中了同一条衣服,这不恰恰说明您这的旗袍独具一格。”
“您谬赞了。”
“不过,”沐灵灵光一闪,语气欢快起来,“这位小姐十分喜欢这条旗袍,说要买断,我不忍夺人之美愿意忍痛割爱,不如您跟她谈谈价钱,我们也听听新奇。”
“我哪里有说过这话,你血口喷人。”丫鬟死死拽住张牙舞爪的自家小姐。
“可你说没人配跟你穿一样的衣服,这话大家都听见了,难不成不是买断,只是过过嘴瘾,或者,单纯找张府的不痛快?”
“你!”姑娘挣开丫鬟就要往沐灵身上扑。
陈皮拿出九爪钩,淬着钢铁的冷光晃得人眼疼,姑娘生生止住步伐,差一点她就要和铁钩亲密接触。
“这?”掌柜瞥了眼面如菜色的姑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脸上装出流露为难,“虽说买断之前从未有过,但姑娘既然十分喜爱,我也能做回先例。”
“就是,买断以后我们店铺不能在长沙继续这件款式,这日后的收益,都要由姑娘承担,还有每一年的维护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沐灵继续添火,“掌柜,您说说,究竟要多少银钱?”
“大概……”接过伙计递来的算盘,掌柜飞快计算。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姑娘健步如飞,拉着丫鬟落荒而逃。
“哈哈哈!”
热闹落幕,群众也散了,婉拒老板免单的热情,沐灵拉着丫头离开。
“掌柜,那就是张小姐啊。”
人都走了,伙计耐不住好奇,靠近老板小声询问。
“那还有假,就算不认识她,你看她旁边的拿钩子的男人,那可是二月红的徒弟,他你也惹不起。”老板三分力拍了拍伙计的脑袋,“以后放机灵点,不该得罪的绝对不能惹事。”
伙计连忙应声,“是,是。”
店铺发生的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他拉低帽檐安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