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二十三）

马车行驶至长安街闹市，这里甚是繁华，人群熙攘，贩夫走卒吆喝声此起彼伏。小今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瞧。这时，忽听诵经声传来，小今忙叫道：“小姐，快看，一群和尚！”

和尚有何大惊小怪的，大呼小叫什么，贞儿刚要发作，却听小今又嚷道：“小姐，快看，是那个圆明师父！”

贞儿也将脸凑到窗口，只见街口正中走来二十来个和尚，边走边合十诵经，为首的正是圆明，只见他手托一个大托盘，托盘里长着几颗绿植，也不知是什么花草，看这群和尚模样甚是虔诚，仿佛圆明手里捧的是无上至宝。却见圆明步履款款，僧衣随风翩翩，于一群僧人中卓尔不凡，由于闹市人多，贞儿让马车停在一旁，给他们让道。

此时，圆明正欲走过马车，却不知为何侧头看向车窗，正好对上贞儿的脸，愣住了，几日不见，贞儿瘦了，也憔悴了，眼睛好像正红肿。这几天，这个初嫁人妇的女子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不似从前那般娇艳了？受人欺负了？

贞儿见到圆明痴愣在车旁默不作声，且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颇觉尴尬，圆明停下不走，后面的一众僧人都停下了，一时间，马车旁站着一群和尚，一旁便有人七嘴八舌起来，见圆明仍不自知，贞儿忙微笑冲他颔首，圆明才似梦中惊醒，忙单手托盘，还了礼。而后又低头带领众僧前行。

才几日不见，圆明似乎清瘦了，下巴胡茬青色一片，举止似乎更稳重了，已不似当日灯节那番稚嫩。刚才他那眼神似乎又是关切，又是怜惜，是错觉吗？贞儿摇了摇头。小今笑道：“没想到圆明师父和那帮和尚比起来，身姿还是满挺拔的，可惜了，若不是和尚，模样还是很俊朗的。”

贞儿一扫阴郁，笑道：“和尚模样就不俊了？”小今仍啧啧道：“是和尚，这模样就糟蹋了。对了，小姐，他手里捧的是什么？是何名花名草？还一路诵经，这又是什么阵势？”

贞儿也不知，只道：“可能那名花是佛门至宝吧，不然也不会这般隆重。”

主仆二人心情似乎也轻松许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