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金尊玉贵的可人,将来低三下气服侍旁人,该是何等委屈。
此刻的我生出冲动,想跑去告诉方砚,别和离,即使和我做一对假夫妻也可以。
可是和离是方砚决定的事,我又怎么可能改变他的心意。
思来想去一整天,愁意也不曾散去,招来侍女拿了库房的桂花酒,便坐在凉亭独酌。
小端眉梢都带着笑,就差高兴地手舞足蹈了。
“少爷,书拿倒了,您在想什么啊?都走神了。”
小端撇了撇嘴。
“小端,你说和离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您这话什么意思,您辛苦打理王府,可那王爷偏是个冷情的,让您独守空房三年,不和离等着过年啊!”
“可是…可是,如今这个不是呢?”
方砚咬了咬唇,犹豫地低声说着。
“什么这个…那个的?”
小端耳力极好,不解地问着方砚。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方砚小叹了口气,对上小端的视线,决心告诉他那件匪夷所思的事。
“竟是这样…那…这…,哎呀,天下竟还有如此离奇的事。”
小端捂着嘴,连连感叹。
“你说如今她已不是她了,万一,万一呢?”
方砚低着头,欲言又止。
“哦~,我说这些日子收拾行囊时,少爷总是心不在焉,原来早就有了别的盘算。”
小端笑着揶揄起方砚来。
“没,我只是,只是…”方砚羞怯起来,站起来想要捂住小端的嘴。
“只是不知那位可否有意啊!”小端躲开身,接了方砚的话。
“你的嘴最是利害,我说不过你。”
方砚跺了下脚,装作恼怒地重新坐回软榻。
“好了,好了,我给您赔不是。”小端给方砚捏着肩讨好他。
这边和睦融融,而我两罐酒下肚,桂花气裹挟着酒意,让我头昏起来。
不行,不能醉,我还要去,还要去找方砚。
去找他,告诉他让他留下来。我冲动上头,不管不顾地踉踉跄跄地往方砚房中走去。
彼时方砚和小端打闹完,小端服侍方砚上床后便吹灭了灯,回到偏房中睡觉去了。
而守夜的侍女见来人是我,没有阻拦不说,还将方砚卧房的门打开,在我进去后,自己退出去关上门,略心有所感地远离了几步。
方砚入睡很快,我站在他床边,只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睡姿老实的他平躺在床上,恬静的睡颜让人移不开眼。
方砚虽不似应寒总冷着脸,但温和的神情总带有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而此刻放下所有防备的他,平展着眉头,平添了一份亲和感。
还有那嫣红的小嘴,这么久以来,始终没有对自己上扬过嘴角。
不知怎么的,我心中升起一股委屈,向方砚轻轻低语道,“你都不朝我笑一笑。”
我因为酒醉头晕,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更加能近距离看着方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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