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个小侍身着统一浅蓝色长衣衫列成整齐长队逐个上前将琳琅满目的菜色端上金丝楠木的饭桌上。
我端坐在饭桌前,见他们各个颔首低眉,站列一旁,漱了漱嗓子,看向站在领头的那人。
“王夫可有说今日是否回府?”
“王夫晌午前派人来回话,后日方才回府。
回答之人未曾抬头,反而躬下身子作答。后日…后日,我琢磨着日子,摸着桌子上的筷子,正准备拿起来。
突然想起还有一屋子人,我赶紧将手放在腿上,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袖子。
“你们退下吧,不用留人伺候。”
用余光看着他们行礼之后,又整齐恭敬地退离出房间。
我的天,这可终于走了,这么一桌子好菜,再不吃就凉了。
让我边吃,边给你说一说我现在的处境。我,赫连双,25岁,性别女,21世纪社会主义好青年,有车有房有存款。
就是吧,没谈过恋爱,缺个男朋友。
你如果猜我长得丑,那你可大错特错,我爸我妈可给了我一副好基因。
从小,我可是社区里公认的美人胚子。长大在学校,那班花、校花评选,年年我榜上有名。
我自是不缺人追求的,只不过…只不过,他们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从13岁上初二的时候就知道,我和别的女生有些不同。
当她们都在对八块腹肌嗷嗷叫流口水的时候,我却对此无动于衷。
当她们都在磕身高差的萌点的时候,我却对一个身高矮我一头,长相清秀的小男生动了
心。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的性向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就当我准备那个男生表白的时候,他却和一个比他矮一头的女生在一起了。
就这样我春心萌动的初恋就被掐死在了摇篮里。
咳咳,话题跑远了,咱们再聊回来。
就在前几天夜里,我出来夜跑经过跨江大桥时,碰巧倒霉,有个醉汉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将我推进了江里。
寒冬冰冷的江水仿佛渗入我的骨髓,而我也不会游泳,只能逐渐缺氧,直到失去意识。
等我醒来,不论头顶纱质的围帐、还是面前身着古代衣衫的人,抑或周围古色古香同时低调奢华的陌生环境,都在告诉一件事情:
我、穿、越、了!!!
闭上眼,我的脑子里全都是不属于我的回忆。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妙姜国的赫连双,妙姜国的三王爷,两年前和丞相嫡子方砚成亲。
两人关系冷淡如冰,分房而睡,也没有孩子。
而且这个赫连双和我名字相同也就罢了,居然和我竟然长得分毫不差。
也幸亏原来的赫连双和她老公不熟悉,我才在他面前没有露出马脚引起他的怀疑。
原来的赫连双平时偏爱赌博,喝酒,不爱美色,正巧喝醉酒失足掉入湖中,我才能穿进她的身体里。
这些天我绞尽脑汁一边想着回去的办法,一边小心谨慎模仿以前赫连双的行为举止。
不过,这以前的赫连双也真是够奇怪的,
她老公方砚可是个一顶一的大美人,她居然也不动心。
让我来给你们讲一讲啊,这方砚平素总爱着一袭白色长衫,袖口领口处绣有祥云样式,最绝的还是用束带围起,不堪一握的细腰。
乌黑柔软的长发用玉簪在头顶盘起,水光潋滟的眼眸,柔美高挺的鼻子,清晰流畅的下颌线,无疑不展现着这个男子的俊美。
啧啧啧,这个赫连双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你说这家也回不去,老公也是别人的,看得着,吃不着,苍天啊,这到底算惩罚呢?还是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