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炙热光芒令人无法忽视,温阮低垂的眸光划过一丝暗色。
之前结束黄粱一梦,温阮明里漫不经心的调侃毛绒团,但实际乾隆那边的动静她还是有关注着的。
在发现代表乾隆的小红点开始南下移动,最终停留在杭州,温阮便精心策划了这一出断桥相会的戏码。
果然,如她所料。
温阮心下闪过万千思绪,面上却仍是一副被嚇到的惊慌无措的模样,低垂着头,在感受陌生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视线停留,温阮佯怒,鼓起勇气瞪着眼前人。
没想到,对上了那抹柔情似水的汪洋之中。戏
熟悉的面容,让温阮瞪大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张口欲喊出梦里婉转千回的名字,怎奈话到嘴边,温阮突然想到了什么。
惊喜的眸子忽而黯淡下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无声蠕动,盈水眸染上一丝润色。
乾隆望着温阮苍白的脸,心陡然揪成一团,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阮阮,你怎么了。”
乾隆此时只有眼前人,忘了这不是梦。
温阮微微颤栗,躲过乾隆伸出的手,强忍着泪意。“这位爷,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说罢,像是极力掩住自己的悲伤,温阮趁乾隆愣神之际,慌乱跑开。
身子摇晃,步伐虚浮,若不是身旁的团子扶着,温阮险些就要跌倒。
乾隆望着温阮跌跌撞撞的身影,在面前渐行渐远,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悲哀。
他的阮阮,他还没有问出口,阮阮是怎么了?
明明刚刚他能看到她眼底迸发的惊喜,怎么转瞬间就变了,究竟是什么事情,阮阮这般。
乾隆踯躅了许久,直到来保小声喊了几句爷,乾隆方才回神,望着温阮离开的方向,沉声道。“查。”
乾隆虽未言明,但来保心里却深以为意,恭谨地应了一声:“是。”
却说温阮在团子的搀扶下回了秦楼楚馆,鸨母见温阮魂不附体的模样,扬了扬眉,“玲珑啊,这是怎么了。”
“妈妈,我没事,就是累了,回房休息休息就好了。”温阮兴致缺缺,根本无心与鸨母寒暄。
鸨母见温阮一脸疲倦,自然没有拦着温阮,毕竟是她的摇钱树,鸨母浓妆艳抹的脸扯出一抹笑。“行,玲珑啊,你好好回去休息。”
温阮轻移莲步,回了房间,而团子则是被鸨母叫去问话。
团子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是说,那男子认识玲珑?”
团子剧烈摇了摇头,“我不知,但那男子叫姑娘阮阮,还想抓姑娘的手,姑娘看着很是抗拒。”
鸨母眼神微眯,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她比谁都清楚,玲珑之前是什么身份,也就这几年,安分守己了,鸨母才会放松警惕。
不过,鸨母不明白的是这几年,玲珑一直在她的监守下,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认识陌生的男子,怎么会有认识的男子?
莫不是以前相熟的?
鸨母暗暗猜测。
而温阮一回到房间,就一改自艾自怜的面貌,倚靠在床榻上。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凤仙蔻丹的甲在身侧挽了个兰花儿复又挑起。
她就等乾隆上门了,到时候她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呢。
想到自己又要装腔弄势哭上一回,温阮真真是觉得头疼啊。
[……]
毛绒团意外听到自家宿主的心声,顿感无语。
祂现在是看明白了,宿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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