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怪物”
从记事那天起,自己不是被绑在床上进行电疗,就是被各种仪器设备检测着身体。
他的身体行为不受控制,有时候会发狂,怪物总是先行一步夺得他的身体。
他能感知到各种各样的距离,即使他智商上限不够,但仆人们的疏离,小心翼翼让他心上安上了一缕闸门。
自己最亲的亲姐姐也与自己保持着几米开外的距离,这段距离让他封闭自己。
也是这段距离,没法跨越的鸿沟。
怪物发狂时喜欢屠杀女性,姐姐就给他寻,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每次发狂他都能清楚感知到血淋淋的触碰。
这是他的身体,他躲在身体里面哭泣,看着这一片狼藉都是自己干的。
可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不受控制的被怪物占据了身体,可是怪物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他是怪物”
在一次怪物行刑中,他像往常一样乖乖待在身体里面闭着眼睛,可被一声尖叫声音打破,好奇心作祟他睁开了双眼。
一个奋力反抗的女人,虽然看不清,但是她总算是在制衡着怪物,同样也触动到了他一丝情绪。
只起码他不想让他死,于是他也在怪物体内争夺着身体控制权。
可他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也挣脱不开的束缚,难道又要坐以待毙吗?要变成怪物了吗?
即使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造就了各种杀孽但是,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反抗过,但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想就这么陨落。
最起码今天这个反抗的女人,他想让她活着。
一阵刺眼的光芒,浓重的血腥味,刺鼻又刚加清晰,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地上的血迹他不敢看,只能低着头扣着手,念着这几天学的加减法。
他和她距离很近很近,几乎没有人敢离他这么近过,抬头看向她,没有嫌弃憎恶或者害怕的眼神。
她会是第一个朋友吗?
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被带回自己的小小天地,这是她向他询问的第一句话。
小珍珠“我叫小珍珠。”
他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笑容列到最大,他担心吓跑他,自己渴望的最近的距离就没有了,有的只是疏远害怕。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很厉害的。”
这些话不敢脱颖而出,怕彻底吓坏她。只能竟可能的装乖巧,回答她的各种问题。
关于怪物他只字不提,带着她玩着自己各种各样最喜欢的玩具,这些全都是他平时无聊时的戏耍。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小珍珠“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小珍珠呀?”
小珍珠“姐姐讨厌珍珠吗?”
可能是太敏感了,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想抓住这个唯一的朋友。
他的第一次卑劣的歹念————想留住她,不让她跑。
怪物和他的情感系统似乎都共享的,他的歹念也是他的歹念,因为他才是怪物的主人,所以基本上不需要他怎么控制怪物也不会伤害她。
只是迫切的想留下记号,是他的。
也……是他的。
想抓住逃跑的姐姐。
第二次明显感到的疏远贴近,自己的讨好好像没有用,扎头发也没有用。无论自己扮可爱她都只是敷衍对待。
心理年龄虽小但是他见过太多来来往往的人,他能读懂她的第一心思,所以他装作睡着的样子。
可她还是逃走了,失望吗?并没有。或许是自己不乖要是特别特别乖的话姐姐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他眼睁睁看着姐姐从自己身边逃跑,锁链发出的声音如此的清晰,他怎能不知道,只是他默许的,他放跑了他的姐姐。
这一次不吵不闹,一大把一大把的药,是不是怪物彻底离开姐姐就会回来了?
他们结缘与距离,但也缘断于距离。那到底什么是最近的距离?他不知道,也许是她不经意间问出的名字。
小珍珠“姐姐~怪物走了。”
小珍珠“你什么时候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