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不知道池宴有什么好清高的,想引起新同学注意这么不择手段。”
“就是贱人胚子。”
“要我说池宴也难怪没朋友。”
几人在厕所洗完手走了。
确实,池宴没朋友,她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很高傲,从不肯低头求全,也特别不合群,所有人以别人的缺陷为由取笑他人时池宴只会说那群人是傻逼。
池宴打开厕所门出来了,洗了洗手和脸,拍了拍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了,自己没有朋友,只有所谓的傲骨。
池宴没朋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劲儿。还有就是她的脾气。
池宴的脾气很不好,和不讲道理的人讲两句话便会开始问候家人,有时直接动手。
也是,池宴从小就是这样,从小到大。
小时候池宴的爸爸在的时候,池宴和爸妈一家人住在了繁华的a市,池宴的爸爸是个公司老板颇有钱财,让池宴去了最好的幼儿园。
然后在那种幼儿园便只有权利和钱。
每次家长临走时都会叮嘱自己的孩子,要和有钱的人玩。
池宴再次不合群,全身上下没有金钱的味道,比起从小戴金银首饰戴到大的富家小姐和富家公子自然是不能比的。
池宴幼儿园时就自己躲在角落里。
有一天小池宴发现有一个和她一样不合群的小男孩儿,男孩儿的头发盖过耳朵,独自蹲在角落,小池宴想要靠近他。
他幽幽地看了池宴一眼走了。
在学校没待几个礼拜池宴就因为打架被退学了,池宴的爸爸车祸意外死亡,自己跟着母亲来了这个小镇上。
池宴甩了甩手上的水出来了,走进教室。
路过那三人的座位时停住了,转身。
三人有些疑惑看着池宴。
池宴举起手扇了林贝一巴掌。
林贝脸上肉眼可见得泛红。
另外两个人被吓得不敢说话,池宴看了两人一眼,最起码她俩没有骂自己贱人胚子,也不算不可原谅。
林贝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我要……我要告诉老师!……你打我!校园欺凌!”
池宴不说话听她闹腾扬起手又扇了她一巴掌“刚才不够解气,对了,尽管说。”
又是不屑。
池宴回到座位上任凭她哭闹。
没一会儿事情就传到班主任耳朵里了。
沈恻眼看着池宴充血的手掌幽幽地开口“手不疼么。”
池宴举起手吹了吹“是有点。”
沈恻起身走了,班主任也来了。
看到面前的人,林贝捂着脸哭个不停,池宴坐在座位上一脸无所谓的感觉。
王老师有些生气“池宴,同学之前发生矛盾互相解释谅解就好了,何必直接动手呢?”
池宴看着自己的手时不时还吹一吹“老师,我动过的手还少么,您哪一次不是这样说,你看我理你么。”
抬起手掌对上林贝的脸“有些贱人呢,只有挨打了才知道改。”
林贝被吓哭了,哭的更大声了。
老师拿她没办法,有些气急了“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池宴无所谓“没空。”
是的,真的没空,池宴的爸爸死后池宴的妈妈就早出晚归经营公司,和池宴搬到小镇子来也只是为了让池宴好过一些,多交点朋友。
但事与愿违。
老师扶着旁边正在哭的林贝“我自己会通知你的家长。”
闹剧结束了,上课了。
沈恻拿了瓶冰芬达冷冷地站在门口,说巧不巧,正好是英语课。
“报告。”
少年冷清的声音响起。
几乎全班的目光都注视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在全班面前说话,虽然依旧冷冰冰的。
王老师立马点头哈腰的让他请进,毕竟上面吩咐好的,得特殊照顾,而且沈恻的入学模拟卷更是科科满分。
沈恻进来回到座位上,把冰芬达递给池宴“敷手。”
池宴接过芬达道了声谢。
沈恻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谢。
沈恻顿了顿,开口“她把你怎么样了?”
池宴转着手机的冰芬达“还能怎么样,叫家长呗。”
老师看着池宴“身为一个学生,全身地痞流氓一样,像什么样子。”
池宴穿着宽大的休闲衣长发不绑前面的头发嫌麻烦别在耳朵后面,漏出干净漂亮的耳朵。
池宴不想说话。
老师变本加厉“池宴!知道尊重师长怎么写吗!?才多大人没大没小的!”
池宴。她叫池宴。
沈恻转头看着池宴,对上她的左耳,左耳骨上有一颗痣。
沈恻有些震惊,也很快平静下来了。
池宴起身拿着书包,头也不回走了。
老师在后面呐喊“池宴!你去哪?!没大没小!等着请家长吧!”
池宴头也不回摆摆手“逃课。”
沈恻也拿起书包匆匆走了顺带跟老师请了个病假。
不过也没人信,学校的风言风语也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