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见你 何惧一两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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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雨后的清晨格外清新,沈听昼养在阳台的含羞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吴世勋伸手轻轻一碰,含羞草就迅速合拢了叶瓣。
空气中隐约还有雨的味道,吴世勋看着阳台上的含羞草发呆。
沈听昼似乎是邀请了客人,吴世勋在阳台听见一阵开门关门声,然后是沈听昼同别人谈话的声音,最后他们到客厅去,声音消失不见。
怕打扰到沈听昼办正事,吴世勋站在阳台无聊地逗弄阳台上的含羞草。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沈听昼推开了阳台的门。
沈听昼“世勋,你过来一下。”
吴世勋身形一顿,迈步跟上沈听昼。
吴世勋只听过三个人喊他世勋。
第一位是母亲,但时间太久远,他已经淡忘了关于她的很多事,记得最清晰的,是她弥留之际哀婉凄苦的一声世勋。
第二位是孤儿院的老院长,喊他名字时,她总是慈爱地笑着,声音温和。
最后一位就是沈听昼,她声线清冷,可念他名字时却喜欢不自觉拉长尾音,平添一分娇俏温柔。
像在喊深爱的恋人。
这样奇怪的想法在吴世勋脑海里一闪而过。
沈听昼将吴世勋带到客厅,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穿西装戴眼镜、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者。
“陈老先生是京南美院最有声望的美术教授。”
沈听昼向吴世勋介绍老者。
美院。
吴世勋心下了然,他朝着老者微微颔首。
吴世勋“陈教授好。”
“你好。”
陈教授的声音与他的长相不相符合。
陈教授长相严肃,声音却是和蔼可亲的。
未多客套,陈教授点明了来意。
“沈小姐说你绘画天赋高,可否给我看看你的画作?”
吴世勋没有犹豫,应了声好,转身进了房间。
他拿的,是那幅女子背景的油画。
吴世勋将画小心翼翼地交到陈教授手中,陈教授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细细观赏。
“是极有天赋。”
陈教授颇满意地点头。
“我会向美院递交推荐书,通过了,这孩子我就收做关门弟子。”
吴世勋有些惊地抬头,继而转头看向身边的沈听昼。
沈听昼勾唇轻轻一笑,起身对陈教授微微鞠躬。
沈听昼“烦您费心了。”
以陈教授在京南美院里的声望地位,他出面写推荐书,吴世勋一定能进京南美院。
陈教授没有多留,看完吴世勋的画便离开了。沈听昼和吴世勋将陈教授送到门口,待陈教授远去,沈听昼才关上门叮嘱吴世勋。
沈听昼“京南美院是我能力范围里能找到的最好的美术学院了。”
京南美院在国内也算一流美院,但学院只招收有钱人和贵族学子,其他的学生,只能靠院内教授写推荐信。
正是因为美院只招收有钱人和贵族学子,所以沈听昼必须交代好吴世勋在美院里如何处事。
他一直在孤儿院生活,不知道外面的尔虞我诈。
沈听昼“美院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容易生事端,非必要,还是不接触的好。”
作为陈教授的关门弟子,也不大需要和美院的学生接触。
吴世勋静静地听沈听昼交代,她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整个人乖乖的。
沈听昼交代完所有事项后,吴世勋勾着唇,乖巧地回答。
吴世勋“我明白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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