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
这是一个很嘈杂的小酒馆,叫骂声,划拳声和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在一块儿,显得凌乱不堪。
在酒馆的角落里,一个上着蓝色连帽衫,下着黑色,白色条纹短裤的十八九岁男子静坐在一张小圆桌旁。
一只手攥着一包软中华,嘴里还叼着一根,另一只手攥着一个打火机,双眼微眯着,烟头燃起火星,一副享受的模样。
周围的狂乱似乎并没得影响这里,吐出烟圈的那人放下打火机,嘴里哼着小调,手上不住地打着节拍,一抹懒散的笑容挂在脸上,醉心于此的他连稍后的后门打开后闪进了人影都没发觉。
??咳咳,衫…
一双手搭上了衫的肩,一个女人的声音鬼魅般钻入他的耳朵里。
衫的全身紧绷了一下,然后又极快地松懈了下去。
来人他认识,而且还挺熟。
当机立断,他猛地吐掉嘴里的烟头,双手紧跟着举起来,他脸上还是那副懒惰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被抓了现行。
衫哦.....好吧,又被你抓到了。下次一定。
说话的同时,衫流利的站起,转身。使自己脱离那双手的制约。
借着昏暗的灯光,衫勉强看清了来人的全貌。
这是一个标准的都市丽人,硕大的双峰目测有D,红色的毛衣根本束不住。下身则是一条黑色职场裤,十根葱白的手指,涂上鲜红的指甲油,嘴唇上也有一层口红,红白相映,显得优美异常。
??唉,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在家里呆着不比呆在这好吗?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呀.....
女人嘴里吐出的字儿都显得无奈,显然对衫无可奈何。
衫呃...大慨....是第八次?
衫竟然还顺着话题接了下去。
衫话说姐,你今天看起来很“骨感"那。
说着,衫顺势闭起一只眼睛,显得很调皮
虹别想转移话题,赶紧给我回去!
虹板起了脸。
看见此状,衫只好被灰溜溜的提溜儿走了。
衫well,well,我走,我走。
看着在自己身后跟个鹌鹑一样的衫,虹不禁叹了口气,又有些心疼。
如果八年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如今的衫该会是个小音乐家吧,有稳定的学业,活跃的性格,和谐的家庭....
但生活没有如果。
八年前,她二十,他十岁。
当时饥荒在他们家乡里漫廷开来,全家上下都在数米下锅,生活极度拮据。
二十岁的她已经出外打拼,听到消息后立马带着些许粮食回到家乡,让全家得以荀廷残喘。
那时衫十里八乡中唯一一个会吹笛子的,是乡小学的至宝,为这个小村带来了不少荣誉。
而且那时衫还没有现在这么懒,相反,还很勤奋。总爱对她说:姐!等我长大了,我养你!
他也爱笑,但和现在懒惰且勉强的笑截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本来,她带的粮食可以使全家度过难关,但老天爷似乎并不是这样想。
一伙“土匪”的到来使他们村子的命数走到了头。
掠走了大家辛辛苦苦省下来的粮食不说,还一把火烧了村子,反抗的全部都被残忍杀害。
他们的父母便是被杀的人的其中一对。
由于父母相托,她被村子里的壮年人们扛着,向城市里逃去。尽管她拼尽全力想和衫待在一起,想着死也要死在一起,但还是被迫离开了村庄。
后来衫不知为何,竟没有被杀死,而是被那些人看上,被抓走了。
衫被抓走了以后,她在寻找衫下落的同时,开始玩命的工作,打拼。
她尝试过求助于警察局,但是事情被压了下去,当地根本不敢去干涉。原来,那根本不是土匪,而是一个名叫“影"的组织,以行踪隐秘著名,以她的实力,跟它作对无异于螳臂当车。
五年前,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了S市一所贵族学校的校长。而在一个雷雨夜,她听见门外有极重的打门声,她推开门,看见的是满身血污的衫。
除了衫自已,没人知道他在这三年经历了什么。问他,他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就是沉默不语。
回来之后的他性情大变,变得非常懒惰。唯一没有变的,是对她的爱。
尽管再懒,他还是会在她忘记吃饭时给她做意面,在她心情不好时默默的的陪着她。
他还将地下室清理出来,每天晚上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也不让她知道。
他还爱上了三天两头跑洒馆抽烟,但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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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打住!!
作者大大下章在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