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人名外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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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ARTICLE
郎昊辰觉着自己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业务上不能说退步吧但也没有所长进。
他好像在逃避着什么,又无处能躲。
最近不想创作新段子,对师父留下的功课也是挑着日子做,好像...不太上心了。
自己从小就对相声艺术有所兴趣,大一些更是考入了德云社,拜在高峰门下,成为高家门的大徒弟。
而郎昊辰也不敢相信到目前所有的一切,是真,是假,如梦幻般的。可这一切是因为儿时的一时兴起,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个圈子,成为了一名相声演员,完成了儿时的梦想,一直走到了现在。
新鲜感吗?十几年了,郎昊辰愈发觉着平淡,没有了往年的热情,演不演出好像并不重要,段不段子的也没那么看重,至于创作,都是修修改改,反反复复,好像...没了以前的激情。
郎昊辰其实并不看重名利,他当相声演员一为梦想,二来希望找个稳定的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出不出名,钱挣多少这些他不在意
做艺先做人。
干干净净做人,踏踏实实做艺,这是自拜入高峰门下后高峰一直强调的,很多人说高家门的野心就是业务上的精益求精。
郎昊辰觉得很对。小点的时候,郎昊辰问过高峰,"师父,社里那么多人都火了,您业务能力那么强怎么还不出名呢",那会儿高峰摸了摸他的头说,"大郎,出不出名不重要,重要的是继承传统,发扬传统,好的演员终有一日会被人发现的,或早或晚罢了,你只要记住,干干净净做人,踏踏实实做艺,提高业务能力,精益求精,这才是我们作为演员的目的"
当那日起,郎昊辰便记下了这句话。
以至多年后,有人问他"您是否满意您现在的名气?看着前前后后那么多人出圈,您是否会感到失落?"
郎昊辰也是这么回答的,"好的演员终有一日会被发现,看着那么多师兄弟火了出名了出圈了,我替他们感到高兴,至于失落,说没有那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能被更多人熟知啊,人都是有野心的。"
而现在,郎昊辰回想起这些,再看看现在,只觉得可笑,热情呢?野心呢?激情呢?
郎昊辰踢着路边的石子,魂不守舍的走一步看一步,最终停在一个小区前。
夜晚的小区在路灯的照射下也不孤寂,郎昊辰熟练的和门卫登记好表格,轻车熟路的走进小区。在一户人家门前止了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师父家。
概是自己也看不惯了现在的自己,来到师父家前倒是觉得心安
郎昊辰敲了门,开门的是师娘,见着他来觉得惊喜,把他拉进屋,坐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郎昊辰不禁有些鼻子酸,眼泪在打转,听到师娘慌忙的关心更是控制不住的流了泪。
最后郎昊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在熟悉的床上,和熟悉的卧室里。
熟悉的环境和气味让郎昊辰又不自觉的红了眼眶,郎昊辰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流泪。
可极力想要控制,眼泪就越控制不住,像丢了闸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郎昊辰胡乱的擦拭眼泪,一头扎进卫生间,用水一个劲的洗脸,直到眼眶不再红的明显。
"咚 咚咚"不知是有意等待着还是怎么,在郎昊辰刚走出卫生间就传来了有序的敲门声。
"等下!"郎昊辰深吸口气又呼出去,平复了下心情后才赶过去开门。
门开了,是师娘。
"怎么了吗大郎,怎么那么久?"徐老师满脸担忧的看着郎昊辰,"怎么眼睛有点红啊..."
郎昊辰慌忙的轻轻挡住师娘伸来的手,"没有没有,可能是手揉的吧"说完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见师娘还是有些担心的眼神,郎昊辰勾勾嘴角装出一个微笑,假装轻松的说"哎呀师娘~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什么事,别担心~"
徐老师虽还有些担忧但没再说什么,说了句可以吃早饭了就转身离开了。
见着师娘离开,郎昊辰呼了口气,也出去了。
高峰家饭桌上没什么太大的规矩。
饭桌上,师娘一个劲的给他夹菜,嘉宝在他旁边说说笑笑,郎昊辰一边耐心听着嘉宝的话,一边忙着推脱师娘夹来的菜,"师娘您自己吃吧,我自己能夹的"
徐老师这才停下筷子,高峰在一旁静看着,说"你也是,他都多大了还像以前那样宠着呢"
看见妻子瞪了一眼后闭了嘴,"多大了不也是你徒弟,我也是他师娘,是不是,大郎"
郎昊辰乐呵的点点头,就听师娘说,"你看你看,你这个做师父的不疼他我还不能疼他了?"
高峰见郎昊辰一愣,想逗一下小孩,在他开口前先开了口,"我不疼他?郎昊辰,你说说看"
被点名的小郎同学有些慌张,"师娘~师父对我挺好的~"
换来的是徐老师嫌弃的眼神,"得,我倒成那个挑唆你们关系的人了呗"
"不是不是,师娘~"
"行了行了,吃饭"
吃过饭,徐老师和嘉宝就回屋休息了。
郎昊辰帮着高峰收拾碗筷,说是帮忙,其实高峰没怎么动手,郎昊辰一个人忙活着。
高峰就抱臂倚在门框边,淡淡的说了句,"弄完了来书房"
听着徒弟的应答后才走出厨房。
THE SECOND ARTICLE
"不打算说说吗"
书房里,高峰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郎昊辰,幽幽地开了口。
进了书房的郎昊辰一眼就看见桌上平放着的界尺,郎昊辰认得,这是高峰定制的,专门给他做的,但算下来除了今天,也就用过两次,一次是刚拜师那会儿,师父用这个立了回规矩,二是少时气盛,再不知道多少次出言不逊后被高峰拉到书房教训了一顿。
郎昊辰咽了咽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高峰打了招呼,就在座位上坐下。
高峰不喜欢站着训人,原因就是仰头太累了,所以来书房的徒弟都有椅子坐,方便。
这会儿郎昊辰满脑子都是那界尺,听着高峰的问话,"...说什么..."
高峰扶了扶额,"今早是不哭过了?"
郎昊辰一怔,木讷的点点头,疑惑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昨儿晚上突然前来,还哭了一场,你不打算解释吗"高峰没有抬头看他,嘴上问着,头低着整理抽屉。
郎昊辰一愣,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不是他想开口,只不过又听到高峰那句"不说就回去,以后也不用来了",威胁之下才出音"我...我累了师父..."
累。
很累,郎昊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没有觉得想这段时间这么力不从心过,可能是仍然肆虐的疫情,一日又一日的核酸,在全国各地匆忙奔波...可郎昊辰觉得最近信手拈来的包袱越来越少了,也没创作灵感,状态也没了之前的状态。
奇怪的是郎昊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累,但找不出原因。
这些年他是越发的成熟了,网上很多人都说他像极了高峰,举手投足间都有师父的影子,也有人他天赋好,长得秀气也聪明,一点就通,是个好苗子... ...
高峰看着眼前的孩子,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孩子是个好孩子,不过心思太多。
高峰手拖着下巴,撑在桌子上,说,"每个人都累",高峰拿着扇子点了点郎昊辰的手,"郎昊辰,如果你不愿和我说你的心事,那我就是一个失败的师父"
郎昊辰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手,抬头看着高峰,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高峰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界尺,郎昊辰不禁有些紧张。
高峰拿起界尺在手中掂了掂,转手靠在人脸上,郎昊辰长长的睫毛害怕的上下抖动,有些惶恐的看着高峰,时不时瞥一眼jie尺。
高峰轻轻点了点,到底是没落下去,高峰抽回戒尺,说,"我问你答"
没等郎昊辰说话,高峰就抛下了第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2..4",郎昊辰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到。
"来德云社几年了"
"呃...十一年了吧..."
高峰默默有些感慨,都十一年了啊
高峰沉默了会儿,带着些许遗憾的说,"十一年了,你还不信我吗"
郎昊辰默了,眼眶泛红,抬手抹去,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金豆豆像不要钱似的落在书桌上绽开成花。
"对不起..."郎昊辰抽咽着回答。
高峰抽出张纸巾给郎昊辰,轻声说"你对不起的不应该是我,是你自己,你在逃避"
郎昊辰接过纸巾,摇摇头,"我没有..."
"你有。你怕你做不好,你怕舆论,你怕粉丝和我失望,所以你选择逃避问题这导致你越来越力不从心,因为你无法冲破你内心的束缚而无法及时调整心态"
"你身后有我有你的师弟有德云社,郎昊辰,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高峰说的每句话都没错,他确实在逃避。高峰太了解他了,连他自己都困惑许久的东西高峰也点破了
郎昊辰又擦拭了次眼泪,说"师父..."
"师父在"
"师父...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熬出来呢..."郎昊辰纠结了很久还是打算说出来,他知道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粉丝和观众,可德云社上下好几百人,比他火的也有太多了。
高峰一愣,敲了下郎昊辰的头,笑着说"你还没熬出来啊?你现在才24岁宝贝儿,野心倒不小啊"
"不是..."
高峰一秒严肃,收回扇子,说"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切勿妄自菲薄"
"我知道了师父"
高峰嗯了声,再次拿起那柄界尺,点了点郎昊辰的手。郎昊辰摊开双手举平,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唔...对不起"
高峰没有说话,又急又快的落了三下,郎昊辰疼的紧,深吸口气等着下一轮。不过落完三下后高峰就收了jie尺,高峰放好jie尺后推下郎昊辰的手,说,"点到为止,小儿昊辰,继续努力"
-END-
· 实话说最近我的状态就是学不进也听不进 就一整个原地踏步的状态 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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