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荒林。
高大的树木互相划分地盘,风艰难的从树叶的缝隙穿过,跟随着的阳光被分割成不同的形状。野草疯长,攀在树干向上。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扶着树干,向荒林深处走去。她沾染了鲜血的裙子被草叶上凝聚的水滴打湿。
不同的动物互相追逐,捕食。混在一起的血腥味很快就散去了,几滴水落下来,惊动了树上欢叫的鸟儿。
春天的第一场雨来了,于是野草疯长,动物们奔走相告。这便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雨点打在木屋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请进。”屋里的人喊着:“门没有锁。”
门却并没有被推开,连带着沉默的敲门声一同消失了。
不会是鬼吧......坐在壁炉旁的安阮有点害怕,但还是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门外的栏杆旁倚在一个人,身上湿哒哒的。安阮看着晕过去的人,小心翼翼的伸手。
好烫。安阮默默的收回手。和这个晕过去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要把她抗回去吗?可是我抱都抱不动。安阮看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又看看那人。
可是把人家扔到这里不太好吧....要不拖回去吧?安某人越想越觉得可行。
于是她撸起袖子把人抱进了屋里。
笑死,她怎么会把病人拖进屋的呢。根本就没想过好吧。
安阮把人放平在床上,换了衣服。看着抽屉里满满的药品。沉默片刻就屁颠屁颠的打电话给自己的姐姐。
“你捡到一个人?”
“是的.....但是我好像没有给人用的药。”
“有,你里屋倒数第一个抽屉里有体温计和人类的基本药品。”
安阮听着电话里精确的指挥,找到了抽屉。一打开就看到了满满的药物。
“体温计在最左侧,你要的药在第三排。”
“你怎么比我还了解。”安阮嘟嘟囔囔的拿起药,给床上躺着的人量上了体温。
“我还能不理解?”姐姐笑着说。
她们没说几句话床上的人看着就要醒了,安阮赶紧挂了电话去倒热水。
床上的人在安阮走后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棕红色的瞳子慢慢的大量着小屋。
屋子像全是木材做的,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她躺着的床上应该是屋主人的床,被褥间满是淡淡的香气。
“你醒了?”女孩子清亮温软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去,一不小心和那双墨绿色的瞳子对上了视线。
“醒了就把药吃了吧,这是热水。”安阮先移开了视线,她觉得被这人盯着有点像被捕食者盯上。
“体温计。”安阮把药放在床边的板凳上,手伸向床上静静盯着她的人。
那人看了半晌伸到她面前白嫩的爪子,直到安阮又出声才把体温计给她。
三十九度,这人会不会烧傻了啊?安阮看看体温计,又看看床上的人,表情复杂。
“青织。”床上的人轻声说道,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叫安阮。”安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名字,边把水递给她 边说。
“你发烧了,身上还有伤。”安阮看着她喝水的动作一下愣住了,继续说:“需要我帮你打120吗?”
青织听着她的后半句,轻笑着说:“你就不怕我是什么罪犯吗?”
安阮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你的味道很干净。”
“我是可以闻到的。”安阮看着好像有点疑惑的青织,给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