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说,“娘娘就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到时候大将军扶持小皇子继位也名正言顺,安心些。”
华贵妃:“本宫早就不想生育了,后宫的女人哪一次生产不是九死一生,就连曹贵人生温宜的时候,就算有我相护,她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生下来。本宫担心月满则亏,皇上不想要我的孩子。”
“当年王府,娘娘小产的时候,皇上可是最伤心的。”颂芝不可置信皇上会对华贵妃不利。
“伤心又如何?不伤心又如何?伤心我的孩子就会回来吗?他不过是掉几滴鳄鱼眼泪哄我,希望年家继续给他效力罢了,这样的深情,颂芝,你会要吗?”华妃问。
颂芝沉默。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二人收敛神色,平平淡淡的继续做着手头的事。
“额娘,儿子回来了。”弘历迈着欢快的脚步走进来问安。
颂芝给四阿哥行了礼,默默退出去。
弘历奇怪的盯着颂芝的脸,转头问华贵妃,“颂芝和额娘的神情都好奇怪,是儿子来的不是时候吗?”
华贵妃心里暗道弘历心细如发,面上笑意浅浅的说道,“你刚才你去哪里玩了?你看你嘴巴边上还有糕点碎子。”
弘历不好意思的笑笑,“儿子刚才去丽嫔娘娘的启祥宫坐了坐,丽嫔娘娘那里的糕点好吃,丽嫔娘娘还让我拿东西来额娘。”说罢弘历从怀中掏出东西。
华贵妃看了看,是超度的佛经,有两本。
弘历说,“丽嫔娘娘说这两本是给额娘送到宝华殿的,额娘忙,这种事都忘了。”
为惠贵人抄录佛经是后宫嫔妃表达自己心意,华贵妃位高不爱诗书,不爱抄也懒得抄。丽嫔倒懂,把华贵妃的那分抄好,用华贵妃的名义送上去。
华贵妃摸摸弘历的脑袋说,“你去丽嫔那里吃糕点玩可以,下去她再叫你拿东西过来,你要拒绝。让她自己来见我,明白吗?”
“为什么?”
“丽嫔再不出来走动,额娘和皇上都快忘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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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清幽,景致静雅,开满夕颜花的地方,一男一女在说话。
莞贵人对果郡王道谢:“这次都谢王爷从宫外带来温太医的药方,缓解惠贵人的痛苦,不胜感激。”
“莞贵人言重了,本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果郡王说,“本王听闻当夜情况不好,还好让阿晋多了留意着。倒是贵人与惠贵人情同姐妹,那日可有受惊?”
莞贵人说,“不是情同姐妹,我与惠贵人就是姐妹。王爷虽然闲云野鹤,但是对于宫中发生的事了解的很多,王爷既然知道我的秉性,便知我不会被这种事情吓过去。”
“莞贵人女中豪杰,本王赞叹,王兄的眼光还是那么好。”果郡王不明意味的笑道。
见莞贵人皱眉不解,果郡王说,“莞贵人不必多心,本网随口一句感叹而已,就像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莞贵人也不拆穿,说道:“我看王爷腰间的荷包边缘处抽丝磨损了,自作主张绣了个荷包,全当做对王爷的谢礼。”
“莞贵人心灵手巧,荷包也绣的的精致,本王笑纳了。”
果郡王换下腰间的旧荷包,换上荷叶蜻蜓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