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继续岁月静好,末了,忽的一拨电话打的席瑜措手不及。
他深呼吸两口,接通。
温以清打的“突袭”那叫一个准,电话里明里暗里都在劝他回家,可回家的理由……
席瑜挂断电话,cos风化的石碑,立在那里,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只剩下一句话:要……要血溅三尺了。
席瑜想向沈聿舟求助的,可他竟然不搭理他,说什么太忙了,没时间。
他恍然有种被忽敷衍的感觉,二话不说趁他不注意,将他咚在墙壁,双手紧扣过头顶。
席瑜为自己的反g,感到无比骄傲,此刻泪水都险些飙出来。
席瑜故意把语气说的很坏似的,“既然不这么不识趣,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他以为可以一直反攻,冷不丁,被反身……
可把他恼怒炸了,有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南盆有真烦人。
席瑜用手背捂着嘴,“你……你凑这么近……又想……干……干什么。”
沈聿舟显得淡然许多,他学着席瑜的口吻,很玩笑话的说“你……你凑这么近……又干……干什么?”
卧槽。
席瑜此刻已经感觉头顶飞过一群扑闪着翅膀的乌鸦。
这……这家伙邪祟附体了还是被魂穿了?
在席瑜的印象里,沈聿舟喜欢开恶劣玩笑,喜欢有事没事欺负他,但好像……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这狗屁的高冷,是跟他混久了,被他带偏主题了吗?
席瑜有些惊魂未定,:“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怪吓人的。”
沈聿舟不以为然,,楼紧着他的腰,缓缓贴近他的耳畔“那你觉得我能怎么说?鱼宝/宝?”
本来听着肉麻又反感的称谓,从他口中念出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席瑜人都要炸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靠这么近,他对这种行为很过敏啊。
还有那种称呼简直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席瑜当即捂住他那出口狂言的嘴,,羞怒道“你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欺负我。”
感觉他一天不损他,就浑身欠揍似的。
沈聿舟听闻却丝毫不气,他是个鲜少动怒的人,可却习惯去撩逗他,或许席瑜不会这种理解的方式,他很熟稔的捉着他的手把玩,笑得漫不经心,“你要找我,怎么又后悔了?”
席瑜别开脸,懒得和他解释。
准备回国的那几天,席瑜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他起先没有太在意,毕竟以前身体也不舒服,可过了一阵子就好了。
可他从未预料到,这一个过场让他担上了两个人的责任。
席瑜同往常一样流连枯乏的学习,那种不适感总是来得异常突然,伴随着胸腔内的一股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他用力捂着嘴,这一刻才感觉到不对。
席瑜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还是心有余悸,便上网搜了这种病。
但种种回复都指明了,这不是病而是……
席瑜倏然间仿佛有道惊雷劈种头顶,烤得外焦里嫩的。
绞尽脑汁的回想最后一次,貌似……那个东西不小心被他扯坏了。
他慌不择路的来到药店。
进去的时间,简直尴尬的浑身冒青烟。
他询问店员要了种测试最精准的,为了不被同学抓包,特地藏在口袋里。
人生就像是一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口味。
他跑到厕浴室去测,结果出来到时候,他还不敢直视的用手掌捂着,一点点掀开手,就像是在玩刮刮乐似的。
一条杠……席瑜送了口气……等等怎么还有,卧槽卧槽,席瑜现在惊的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反复的一句卧槽。
两条杠……
看到那倍儿直的两条杠,席瑜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彷徨,无措百感交集的麻痹着他的思绪。
这一刻,眼泪就毫无防备的滑落,他抽噎着,不知该作何感想。
席瑜许久都不从浴室出来,时间久到几乎不正常了,沈聿舟终于关了屏幕,起身到门前,“阿瑜?”
片刻不见他出来,他又敲了两下。
席瑜的脑子仿佛魔怔了一般,以至于他没留意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他没有选择开门,而是坐在原地,将脑袋埋在臂弯里。
回想他过去的二十二年,宛如一场飞梭的梦境,他陷进去了,却怎么也出不来。
孩子?他真的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孩子。
心脏不停的跳动,脑海中翻涌的受欺负的画面就像是诅咒,每一个欺负他的人都在用嘲讽的眼睛注视着他,用来自地狱的声音围堵着他。
他们搅得他不得安宁,将他囚禁于噩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将尘封的过往赤裸裸的摊开在他面前,告诉他……“你逃避的惩罚,都由你自己来承担,你不面对,我们不灭。”
他忽然全身颤抖不已。
他真的害怕那个孩子会分化成Omega,而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无时无刻的保护他。
那些诋毁侮辱Omega的人和话,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
他挣扎不是想上岸,他只是想知道深陷其倍受折磨,是否是唯一的结局。
再一次得到几乎不回应的结果后,沈聿舟终于忍无可忍,他扭动着把手,发现门被反锁着,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席瑜惊叫的顿时高亢起来,“你出去!”
他没有进来,只是驻在玄关,眉头微皱,“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况。”
席瑜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沈聿舟“什么事?”
“……我要去……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