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躺倒在曾经富丽堂皇的卧室里,而公爵原本的身体埋在某片焦土之下,他们相隔千百米,一个化为焦炭,一个腐烂成泥,永不会再有交集。
更远处的地方,监考处接到通知。
系统拉响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通警报,却只给了三位监考官一张白条。
因为它找不到任何惩罚依据,也找不到任何规则来解释……为什么两个没有记忆的人,相隔几年,身份对立,却依然能搞到一起。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
有的早早腐烂入土。
有的刻骨。
味道和记忆捆得最紧,它让时光变得生动。
闻到这个味道的瞬间,无数记忆蠢蠢欲动。
单侧大片的落地窗,长直通畅的客厅,折了两道往上的楼梯,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会在扶手和拐角处投落方形的光。
还有……某道沿着墙往下的木质通道,走下去可以看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很神奇,他们原本都是独来独往不受束缚的人, 却在彼此这里有了牵系。
开始担心以前不会担心的事, 开始作一些从没作过的保证。心甘情愿, 毫无勉强。
不知哪个季节哪一天,又是因为什么事。已经是考官的秦究对他说:“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
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细嫩的花朵在风中颤了一会儿,又恢复平静。
像哭累了终于睡着的孩子。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死亡宣告响了一夜,像是最后的狂欢。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是冒险么?在我看来没有,不是冒当下的险,就是冒以后的险。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了。
试了还有摧毁的可能,不试,那就永远困在这里了。
只是走得如履薄冰,生怕一个莽撞会害死这群人。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
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