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衡山伸手抓起八仙桌中心的那盏茶杯,随后将其倒扣到桌面上。
一开始他准备了五盏茶碗,之前只用了四盏用来盛茶,占据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中间茶杯口一落下,就仿佛是有了中心骨。四方茶碗开始构建起一种莫名的联系,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不过看赵衡山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尽在其掌握之中。
“梅花数术”藏心妍开口道。
听到藏心妍一语点破,赵衡山倒是没有丝毫意外。
反而拿出一支筷子,轻轻在中间的茶碗上敲了三下。之后竟然把筷子在茶碗上立了起来。
“我来问,你们来答,一人一个问题,如何?”
藏心妍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表示游戏随时可以开始。
赵衡山第一个问题指向了白沫,“小姑娘,你们此行一共几人?”
白沫:“赵爷爷,我们这次来一共有三个人哦。”
赵衡山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又面色如初。之后又把矛头指向了我。
“小伙子,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回答:“拿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随后我把目光看向了藏心妍。
赵衡山站起来死死盯着藏心妍问道:”什么东西?”
藏心妍答:“双鱼玉佩。”
赵衡山一楞,随之瘫坐在了椅子上。无一说谎,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原来那根立起来的筷子,便是赵衡山的梅花术法。只要遇到谎言就会倒下来。只要筷子倒了,那么就宣告游戏结束,赵衡山获得胜利。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却会发展成如此结果,三个人的答案竟然无一说谎!
事情还得从那五盏茶碗说起。
赵衡山自从受到高人指点,中年收手,急流勇退之后。便一门心思放在了卜卦算卦之上,也算是小有所成。
每次来人多少,放几盏茶碗,十几年来从未出错!然而今日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结局,只因为我的身体内可是住着两个灵魂的。
都说人老成精,赵衡山当然是这其中的佼佼者。很快他便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按照游戏规则,我这里的东西你们便可以自行挑选一件,并且免费带走。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你们,你们想要什么自行挑选便可。所以,请便吧。”
随后赵衡山用脚,轻轻踩了一下桌角的小炉子。随着次啦啦一阵声响,院子之中出现了仅容一人可过的密道,直通地下。
赵衡山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我生平所藏都在里面了,你们自行去拿取吧。”
随后又倚靠在摇摇椅上,说不出的惬意,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和他无关一般。
我直接说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你就不怕我多拿,直接把你这里给搬空咯?”
赵衡山看我的眼神此时如同看一个白痴,多余的话语一句也没有,反而又捧起了茶碗,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一切的最根本原因是在他的收藏里,从未有过双鱼玉佩这物件。然而在藏心妍回答他的问题之后,那根矗立的筷子并没有倒下,则说明双鱼玉佩的确在他这里。关于玉佩的种种传闻,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此时他倒想看看,我们这一行三人接下来究竟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随后,藏心妍打头阵,白沫第二,我断后。
一行三人鱼贯而入,踏着汉白玉堆砌成的阶梯,进入了密室之中。
我直接眼前一亮,准确的说眼前的一切让人不得不眼前一亮,因为出现的一切都太过于晃眼了!
如果说上面的小房子有多简朴,那么眼前的一切就有多奢侈!
什么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这些形容词,远远不能形容我所看到的一切。
头顶是各式风格壁画,几乎每隔半米就有一件不同的藏品,玲琅满目直叫人目不暇接。
“这么多,怎么找!”我不禁发问。
“这藏品的排列,似乎是六瓣梅。每一瓣又同时是另一朵梅花的花心。以此类推,从这里像外延伸来看,其中藏品何止千件,由此组成一朵无与伦比的梅!”
藏心妍停下脚步,站在藏品厅的最中心部位。芊芊玉指呈现莲花状,开始快速计算起来。
良久之后,满头汗水的藏心妍双眸明亮宛若星辰。
摇了摇头说道:“它不再这里。”
“不,它还在这里!”
紧接着她开始跑起来,我和白沫楞是没有搞清状况,只能跟着藏心妍一起向着藏品厅外跑去。
出了地下室,赵衡山还依旧倚靠在摇摇椅上嘬着茶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藏心妍像着赵衡山缓缓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古语有云:
花开一瓣可藏天,天上九重住九仙。
九仙入世无去处,化做凡尘一梅间。
梅花花开,其花瓣:或为三,为五,为六。然而其花骨朵则可以视为一,此一为变数,亦为零,视为无。但也可以为三,为五,为六。如此为一劫,算做一瓣。
“赵师傅,不知我的回答你可还满意。”
言尽于此,藏心妍也已经走到了赵衡山的面前。
“赵师傅,既然您说可以任选一件,那么,这件东西归我了。”
之后藏心妍提起了赵衡山的茶壶便走。
“女娃娃,这茶壶跟了我几十年了,有些感情了。而且我也并发现它有什么稀奇的。你现在依然可以去地下室挑选一件更值钱的东西。”
“不用了,我只要这件茶壶。”
就在我们三个走出赵衡山的地盘之后,赵衡山再卜了一卦,结果发现双鱼玉佩真的不再他那里了。
玩了半辈子鹰却被鹰打了眼。遇到如此珍宝却擦身而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这对于他收藏了半辈子的人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
于是,在我们离开后,他则提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放下电话的赵衡山喃喃自语道:“小娃娃,莫以为揭画的手法,我赵衡山看不出来,就让你们鹬蚌相争,我且坐收这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