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起,戏声响,戏声停,戏幕落。本该博个满堂喝彩的,最精彩的戏,近月来更是无人问津,连‘那个人’,平常无论如何都鼓励她的‘那个人’也消失了。湮叹了口气更要命的是还得执行老祖宗立下的规矩。戏,不仅是给人唱的,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戏,不管有无人听,都得唱下去。
走下戏台,卸下戏装,拆下那繁琐的挂件,身子便轻松许多。湮连连叹气,似乎上了戏台,动作便僵硬了许多,明明以排练多次,确保万无一失了。
此时只见遗楼走来,她示意请坐,坐下片刻,遗楼才道:“你真的想好了?”湮点头道:“是,吾心意已决!”遗楼一拍桌案:“师妹,如今连你也糊涂了吗?戏子怎么能嫁人呢?你看看,即使他许下山势海盟也没能娶你。”湮冷笑一声,转身要走。遗楼急了,大喊:“郡主殿下!你忘了吗?你是湮之一族的小郡主!你忘了我们湮之一族怎么覆灭的吗?难道你想要湮之一族最后一支希望消失吗?”听到这里,湮的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下,留下一句话:“你不是说过‘一切开始于‘结束’之后。’吗?”说完便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遗楼一人,遗楼没有阻止湮,只是透过窗户望着天:“只是在人们眼中,戏子是上天诅咒的天煞孤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