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

不过，这正好还了裴言自由，他大喊：“别打了！”

云渊本想着既然裴言开了口，那就收手吧。可那人却不打断收手。

裴言见状，只得一把长剑扔向二人，待着冷锐的剑气扫向二人，这才终止了打斗。

裴言：“阁下，我们二人素爱结识武功高强之人，今日一见，即是有缘，可否告知姓名？”

那人见二人如此这般，确定了他们并非作怪之人后，也就妥协了。道：“我名为故见。”

云渊见此，冷下来的脸这才好看了些，“云渊，后面是我师傅裴言。”

故见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并未说其他的什么，只是点点头。

裴言：“那故道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渊正想阻止，毕竟若是有外人加入了他们的旅程，他做什么都不方便。

故见思考了一二，道：“我没有打算，本就是出来江湖闯荡，去哪都行。”

“不过，你们师徒二人原本是打算去何处？”

云渊不满的开口：“去邬国，途径随安城。”

“邬国……”故见思考了一二，“据说那里是个奇怪的国家，我早就想去看看。”

“既然如此，”裴言微微笑着，如和煦的春风，不带丝毫锐利的棱角，“故道友便与我们同游吧。”

正好故见对二人也很好奇，大手一挥，应了。这让站在裴言身后的云渊脸更黑了，可又是裴言发出的邀请，自己不好拂了阿言的面子，只得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三人很快就上路了，往随安城所在的闽国国都方向去。一路上的盘缠总要备多些，所以裴言的意思是去国都找国主换些银子。至于怎么换嘛……总会有办法的。

他们经过的第二座城池是福州城，这里的百姓多好客，即使你没有盘缠，他们也会很热情的邀请你进他们家做客。

迈入福州城的第一眼，他们看到的是满城的灯笼，这不是人间的春节或元宵节，而是福州城特有的灯节。

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街市上悬挂的灯笼不是千篇一律，每个灯笼都各有形态，有动物，有植物。

不过，因为他们到的时候正巧天边刚露出鱼肚白，街道上没有灯火通明，只有寥寥几人在卖着菜或是商人进货。来来往往的，夹带着空中的水汽，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感。

“师傅，据说此处的灯节十分有趣，人来人往的，还有戏台子，以前你经常带我到戏台子前看戏。不若我们在这待上一夜吧。”

是了，放在从前，裴言总会变着法子哄云渊。

***

“师傅~黄阿婆给了我一块豆糕，你要不要尝尝？”这是刚从山下回来的小云渊。

裴言此时正坐在房内，背对着门口，只手挑弄着面前笼中的鸟儿。

“不用，阿渊自己吃吧。”裴言没有回头，就这样，师徒二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一人漫不经心，一人花尽心思，定格，便是一幅美好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