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那一日，整个漓国都是哀嚎声，云渊当着漓国所有百姓的面杀了夭晋和姬渃，绑了所有的文臣武将，全国上下只有百姓能够幸免，连些奴隶都不放过。

漓国的三十万子明经此只剩下了四五万。

尽管如此，百姓还是没有忘记夭晋对他们的好，他们把夭晋的故事编成画本子传播到世界各地后来听说那祁昌帝飞升了，做了天上的仙君，众人只是感叹如此之人竟能飞升，天道不公。久了便也淡忘了，唯独不忘了就只是这夭晋对待苍生的好。

可鬼界就不一样了，小鬼们听说鬼王鬼千愁新收了两名亲传弟子，可宝贵了。于是都纷纷好奇前来观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下了一跳，姬渃他们不熟，可这夭晋正是鬼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人物。不知道哪名小鬼见到了夭晋断头的尸体，说是在他身旁看见了一张写着死字的字条，鬼界中人都说定是仇家寻上门了才会死的如此狼狈。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外界时就成了：鬼王的亲传弟子最喜杀人，记仇不记恩，还特别喜欢给将死之人送死字，凡人闻之无不色变，仙人闻之无不叹息。

——

裴言问：“为何这么说？”问的是云渊，问他为何觉得不是夭晋。

“文知仙君，你应当听过得夭晋为国君，即得百姓之和乐。”姬渃耐心的为裴言解答，“夭晋说的就是这位，他心怀苍生，又怎会陷害苍生呢？再者……”他一直被我关在此处，想陷害也陷害不成啊！

“再者什么？”云渊带着戏谑的语气问。

姬渃却是闭紧了嘴巴不再开口。

裴言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问一旁的夭晋：“三长老，你可有什么想法？”

“文知仙君，唤我夭晋就好，”夭晋先是思考了一番，才道，“我觉得此番应当是妖界所为。”

妖界是几届中最为特殊的，他们不是由凡界生灵通过飞升、修魔和死亡得到的，而是生来就为奇怪的生物，他们不与其他几界相处，除了一些要靠吸人精气的小妖会偶尔出来害害人，其他的妖就很少见了。

虽然大家不明说，心里却都清楚，妖一族的野心很大，虽然目前没有实力和魔鬼天三界对抗，但是凡界，他们早就在谋划着占领了。

其实说妖界也不全对，他们和人族生活在同一片大陆上，只不过在这大陆上划分了土地，这边为凡界，那边为妖界，这不同于其他几界。鬼族自己开辟的一个庞大的空间，立为鬼界；魔族在地底深处建立了城池，立为魔界；仙者则高高浮于天空之上，立为天界。

裴言食指弯成勾状抵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番，“你可否有什么仇家？”

夭晋闭着眼冥想了一会儿，道：“我甚少招惹谁，也很少离开鬼界，若说仇家，应当就是燕齐了。”

“燕齐？”裴言甚感奇妙，“可是枝露仙君？”

夭晋颔首，“正是。”

在这四人中，三人是故友，裴言不太能理解，夭晋解释道：“在凡界时曾有过私人恩怨，不过我并未怨过他，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会怨我？”

“可你们几万年前不是还一同走过棋吗？看燕齐的模样，似乎并未怨过你。”

“所以我觉得并非燕齐所为。”

姬渃却适时出言嘲讽：“他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阿晋你怎还为他说话？谁知道……”

“行了！”夭晋冷声打断，“我相信燕齐是有苦衷的，你莫要再说他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