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滚去禁闭室去。”
他们把贺呈带到了禁闭室,但不是小黑屋。
屋子如同贺呈的小卧室一般大,只有椅子,整个禁闭室除了最上面的一点空隙留给空气流通,就是门了。
贺呈之前在这里待过,他想靠睡觉来缓解在这里的压力,可周围却安静的不得了。
靠,真服了
睡不了觉便来回踱步,走到不耐烦了才想起来,自己莫名其妙被关进来了,越想越生气。
“有人吗?开门!”
“开门!”
他一遍遍拍打着门,不厌其烦的说着两个字:开门。
直到手掌被拍到红肿,还是没有一人应答他。
“操!”他用力踢了一脚门。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位年轻的警员探出头:“午餐时间到了,给您拿了饭。”
“黄建峰呢?你让他出来。”说着便向门外走。
被年轻警员一把拉住:“局长他让我们看着你,先吃饭吧。”
“滚”他在靠近门的那一刻呼吸到了清新冰凉的空气,屋内已被呼吸的火热的空气向门外涌出,他想再多呼吸几口,不想回到那炙热的地方。
“不好意思,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警员将贺呈轻轻一推,随即锁上门。
短暂的清新气息瞬间变得稀薄,身后炽热的空气随之而来,他瞬间感受到呼吸的不顺畅。
一秒
两秒
三秒
也不知过了几个三秒。
他迈着似灌了铅的腿走到门口。
“我靠,开门!”他猛烈拍打着门“我他妈要不行了,我靠,开门。”
呼吸越来越困难,随着他的动作,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就在他意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门开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黄建峰站在门口。
贺呈扶着门把手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我他妈想说……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年轻人对你的事迹传了很多,你说他们要是知道鼎鼎大名的零度在这里苟延残喘他们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
“他们想成为零度那样的卧底,你真该去给他们演讲一番。”
“演讲在枪林弹雨里全身而退然后被自己人关禁闭室里三天跟审讯犯人似的故事吗?”
“……贺呈,你别太生气。”
“我他妈生什么气?我就是活着回来了,是!卧底就不该活着回来!活着回来就是跟毒贩有了勾结!”
“你说什么呢?!”黄建峰怒了。
“呵,不是吗?”贺呈自嘲的笑了笑“那你说,关我的那三天你在问我什么?”
“……”
“我来帮你回答,在问我是不是跟A有了勾结,只因为A放我走了,我放A走了。”
“你他妈有病?”黄建峰猛推了一把贺呈,使他撞上了门把手,随后斜着身子依靠在椅子上。
而背后已有丝丝血痕。
“再回答你一遍,我跟A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周前来杀我的不是A派来的是他们自发来杀我的。”
“早这么说就得了!也不知道就这么两句话江谨让你出院后再问是什么意思。”黄建峰说到这儿更是生气。
听到江谨这两个字,贺呈才反应过来。
“江谨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