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溪学会了探知魔法之后,得知了飞雪的真实年龄居然已经301岁,这时他记起凝风之前提到过的另一件事,300年前曾经有一场旷世大战。那如果问一问飞雪的话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接着止溪怀着激动的心情,向飞雪问道,
止溪:“飞雪啊,既然你亲身经历过300年前的大战,那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飞雪的回答并没有让止溪如愿,
飞雪:“主人,是这样的,当年我才只有1岁,所以我的记忆非常非常的模糊和残缺不全,我只记得我被爸爸和其他的一些族狼留在了山里,他们只是说什么时候到了之类的,再然后照顾我的妈妈也不见了,就只剩下我和其他的小狼。之后我只记得某一天我一不小心滚到了山崖下,然后就一直流浪在外了,因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止溪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想走捷径的心思还是不应该有啊。此刻止溪想起了大学期间自己学习各种乐器的演奏,时常被自己练习时候的失误气哭,那时候的她偶尔会幻想如果可以有什么魔法让自己可以一夜之间学会演奏某样乐器,好像和现在自己妄想着可以一朝一夕找到答案一般的幼稚。接着,止溪面对着飞雪盘腿坐了下来,开始不停地向飞雪请教内心的疑问。
原来飞雪变成人身的时候出现的那件毛皮衣并不是什么真皮大衣,而是冰峰狼与生俱来的魔法装甲,对光属性的衍生元素魔法有着极高的抗性。在变成人身之后,魔法装甲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成为了可以随时脱下的 “毛皮衣”。
飞雪告诉止溪,在这个世界里,衡量力量的标准主要是依照等级+阶级的数值来判定。等级是某一个体所经历过的战斗的经验的集合,通常经历的战斗越多,能学会的被动技能和主动技能就更多,因此可以非常直观的提升战斗能力。阶级的数字代表的是这个个体最高可以使用多么强力的魔法技能,阶级的数字是依靠个体进行修炼,不断练习来提升的,是一个费时费力才可以提升的数值。飞雪还强调了,等级最高为100级,阶级最高可以达到十阶,也就是可以使用第十位阶的魔法。另外,普通的人类,即使是最天赋异禀的人,目前也只能发动第五位阶的魔法,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超越第五位阶这个门槛。也就是说,今天,止溪发动的契约魔法其实已经创造了历史。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创造了历史。不过,有一点,飞雪忘记告诉止溪了,历史上,跟神兽签订契约魔法的,止溪是第二个,毕竟契约魔法这种十分高级的法术,并不是给普通的人使用的。
还有,止溪从飞雪那里了解到,这个世界里,大多数拥有战斗能力的个体都有自己的专属职业,像是盾士,战士,弓手,法师,医官,僧侣,盗贼等等。飞雪由于拥有着神兽的属性,所以不具有特定的属性,而且可以学习所有职业的技能。飞雪还顺便给止溪科普了一下不同职业的优势,像盾士,几乎不具有攻击的手段,主要的职责是保护和抵消伤害;战士是拥有高物理攻击力高物理防御力的角色,不过有着敏捷不足,魔法抗性偏低的弱点;弓手是有着十分优秀的远程狙杀和攻击能力的角色,虽然弓手可以同时具备魔法和物理攻击,但是在防御力方面就无法直视了;法师则是专精魔法攻击的角色,并且由于对攻击型法术的了解,可以灵活的使用防御类的法术,因此往往也有很高的魔法抗性;医官的职责就是使用各种各样的治愈型法术或者调配的药水药品,在战斗中提供及时的治疗,所以常常会成为战争中被优先集火的对象;僧侣算是比较特殊的职业,可以依据不同的喜好来修炼不同的发育方向,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成为上述任何职业的替代,而且僧侣还拥有特殊的祝福技能,可以为友方提供属性增幅或者为敌方造成属性减幅;盗贼是飞雪最为讨厌的一类职业,他们有着极高的敏捷,并且可以使用许多隐匿型的法术,从而以多种手段实施偷袭...
这一连串的讲解,止溪像是回到了研究生的课堂,听着飞雪像教授一样侃侃而谈,而自己像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学生,在一边慌忙的做着笔记一边尝试记住各种知识点。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本被夕阳映射得金黄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这时,凝风挎着两个沉甸甸的筐回来了。凝风看到止溪和一个衣着暴露,身材比自己还要完美的白发美女面对面如此亲昵的对话,顿时心里升起了浓浓的醋意。只见她把手里的筐 “咚” 地一下放在屋子门外的地上,气冲冲地朝着止溪和飞雪走了过来。随后在止溪意外的神情和飞雪嫌弃的目光中,直接钻进了止溪的怀里,双手搂着止溪的脖子,同时挑衅地看着飞雪。
眼下的场景令止溪无比的尴尬,他前一秒还在思考怎么介绍两人认识,现在直接已经杠上了。于是,他只好用弱弱地语气无奈地对凝风说,
止溪:“凝风妹妹...她是飞雪,也就是跟我签订了契约的冰峰狼...只不过我一开始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其实是个...女生...”
听到止溪的话语,凝风一下子松开了搂着止溪脖子的双手,改为双手撑着地面,将脸凑近了飞雪,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接着,在止溪和飞雪诧异的神情中,凝风突然伸出右手说了一句,
凝风:“狼狼乖,握个手。”
飞雪听到凝风的话语,瞬间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眼冒血光,双手的指甲 “噌” 的一下伸出了长而锋利的冰爪,同时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半秒不到的时间,飞雪将自己身上的杀气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这份精神上的冲击力仿佛好像是高速疾驰的坦克撞上了一颗小草,可怜的凝风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角色挑衅,就被这一阵杀气击晕了过去,彻底在止溪的怀里失去了知觉,瘫软了下来。
止溪无奈地叹了口气,责怪地看着飞雪。飞雪则是傲娇地收起了自己硬度堪比钻石的锋利冰爪,然后 “哼” 的一声将头瞥向了一边,仿佛在说,谁让这个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像命令狗一样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