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想必在用人之前,也定对你进行了细查的,无根无蒂的人他最是喜欢,也一定会相信你和他在同一条船上,必定不会翻船的。”
蒲辛眼底都是赞许,小姐果然聪慧“正是。”
“那祁城礼县的县令……”傅安安总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
果然,蒲辛直接言明“他是我叔父。”
“叔父?你不是无根无蒂吗?”傅安安不淡定了。
蒲辛点头,斟酌一下,叹了一口气,罢了,有些事,没必要瞒着小姐“是,这件事说来又话长了,是前朝的事。”
楚佑来了兴趣“前朝?”赶紧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就是那个西国?”
傅安安侧目而视“你知道?”
楚佑拍了下大腿,赶紧科普“老大,我告诉你啊,我还未出山的时候,就听说了,前朝西国国君是个暴君,现在的尉迟氏就是因为受不了暴政,才奋起反抗最终杀一条血路的。”
傅安安忽然捕捉到一个重点“等等。”
“你,还有李叔,你们都是前朝之人?”
蒲辛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前朝之人的事实“是,但我们只是无辜的老百姓啊,为了不被赶尽杀绝,我们只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了。”
“甚至和亲人骨肉分离。”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和李叔联系上的?”虽然他的话,很让人接受,但是还是需要谨慎。
“一次偶然的机会,碰上了罢了,那时候,叔父正碰上了这银矿的棘手事宜,他刚好来东莱城调查此事,我们便相认了。”
“可之后他又失踪了,没想到原来竟然还是因为此事失踪的。”
蒲辛还是没想到,导火线居然还是银矿“这地图是出自叔父之手,这上面的标记点都是他特意画出来的。”
傅安安示意他看地图“是的,你知道这金叶子代表何意吗?”
蒲辛看着地图,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不过自从叔父走后,我早就有私下留意东莱城这附近一带不寻常的人流。”
“在每月初七的时候,在没有民宅的一处浦口后有一座小山,晚上时分那里总会抵达一艘船。”
“确定是每月?”傅安安绝对此事不简单。
蒲辛回答的毫不犹豫“确定。”
楚佑嘀咕一句“明日不就是正好是初七吗?”
傅安安与蒲辛对视一眼,点点头。
看来,要去会一会了。
翌日晚。
傅安安将楚佑,怜玉,昭伊都留在了郡守府内。
楚佑留下自然是要正常给太子殿下看病。
怜玉和昭伊两人不会武功,自然而然就留下府内照看。
于是,傅安安,元月,夜钰,蒲辛,蓝殷便早早的换上夜行衣来到了他口中所谓的交易之地的后山,并找了一个地方潜藏起来。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果然有船到港的声音。
而在那艘船之上,还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烟雨楼的莫寻风,看着前方头戴毡帽披风的楼主,莫寻风嘴角抽搐,也不知道楼主怎么想的,大老远的跑过来给安小姐送把柄,是不是有点宠过头了?也不晓得安小姐到底到了没有,夜深露重的,有点冷啊!。
借着昏暗的月光,傅安安立即从怀中拿出地图来比对,原来……金叶子标注的地方,代表的是交易现场。
而金叶子,则代表,这些地方,都是有烟雨楼的人插手的地方,看来回临安之后,需要拜访一下这位烟雨楼楼主,他到底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知道了,三百两。”
??“这次的东西还需要验货吗?”
??“验。”
……
蓝殷姣好的脸庞满是冷厉“银矿采取可是国法禁止的事情,此事一定和柳相有关。”
傅安安咧嘴一笑,在月光的朦胧之下,一袭黑衣,别是一番风情“采取是违法,交易一定没有那么容易,这交易一定是有什么纸质存档的手续的。”
俗称黑账。”
蒲辛眼里又冒桃心“安小姐,你真可爱。”不愧是公子的心中宝,果然不同凡响啊!!!
还不等他继续花痴,夜钰冷着脸将外袍脱下,直接罩住傅安安纤细的身形,冷不凌叮的瞪了他一眼,傅仲寻的这属下是不是就是楚佑平时说的那种傻缺啊?
元月冷哼一声,直接将他隔绝在自家小姐的范围之外,这郡守大人的眼神怎么如此崇拜?搞什么?
蒲辛尴尬的后退了一步,他好像让人误会了哦,总督大人的目光好可怕啊!元月姑娘怎么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好像闯祸了!!
蓝殷翻了个白眼,悄声问道“那我们抓住交易现场了,要不要一锅端了?”
傅安安抬眼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夜钰,他柔和的脸庞气鼓鼓的,一脸不高兴的瞪着蒲辛。
有些好笑的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不能打草惊蛇,若是此时出手,右相也许会逃脱甩锅。”
“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还不如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复刻某人的话,想到他,心下也有些不舒服。
没曾想这些事,他竟然也有参与,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呀?他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他难不成也是看太子可怜……所以也是想要拯救太子的吗?
他……会是这样单纯的目的吗?他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事,很难看到他对其他的事上心,仲寻,你到底还是要瞒着我!!
摸清楚了地图上的标记含义,几人悄然回了郡守府。
而怜玉也收拾好了行李。
楚佑此时同行,之后他将会每周定期配药,蓝殷会到华佗药堂去取。
弄明白了一切,几人便打道回府。
临走之际,太子殿下给了傅安安一枚金灿灿的腰牌。
傅安安不解“太子殿下,这……?”
尉迟帆脸色依旧苍白,不过他还是强扯一抹微笑“安小姐,若是有事,可东宫殿求助。”
“有些事我虽不能做主,却能出面助你一臂之力的。”
傅安安接过腰牌“……好。”
郡守书房。
蒲辛愉悦的在画卷上涂鸦。
蓝殷屹立一旁,看他笔下缓缓勾勒出傅安安红衣装扮的容颜,嘴角狠狠的抽动着“大人,你此番行为有失君子之道。”
蒲辛埋头作画“蓝殷,你不懂,公子未曾见过小姐如此红衣扮相,某自然很是愿意让公子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