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并不包括妇科,也就是所谓的妇人的私病症。”
“但你大老远的跑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当然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们一定会和你一起回去一趟。”
“但毕竟我们不是做妇科医术这方面的,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话虽然不好听,可必须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明白了,否则将来这就是一桩麻烦事了。
想到这里,傅安安不由得警惕起来“如此你认吗?若你认,我们就跟你走。”
男人立马磕头同意“认认认!”
在男人疯狂点头的那一瞬间,元月和怜玉两人“抄起家伙”跟着自家小姐和楚佑就往临镇赶。
临走时,傅安安也不忘嘱嘱咐落玉带着夜钰好生看店,今日可以早些闭店休息。
走出不远处,傅安安便见到一辆马车停在一边,顿时心生疑惑。
那男人招呼着几人上了马车。
楚佑开开心心的坐在傅安安旁边“舟车劳顿,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男人感恩戴德“多谢救命恩人!多谢救命恩人!”
元月立即呛声“人还没见到呢,还不一定能救,你还是先别这么早的跪拜。”
怜玉也看不惯他这种惺惺作态的模样“就是,别到时候赖上我们家。”
傅安安审视的打量他,就这样一个贫苦人家的男主人家,怎么可能还能租的起这么好的马车?
就这来回半日,恐怕就要花上不少银两。
但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瞧他那模样,也真是可怜,希望是多心了吧。
相比几人的神经大条,夜钰就要谨慎多了,知晓安儿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干脆就放任她去吧,带她离开之后,找了个借口,转头就去了太尉府。
傅仲寻正在花园和阿九两人博弈,抬眼间,就瞧见夜钰翩然而至,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夜钰冷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怎么?太尉大人的府邸如此金贵,我踏步而来就不行吗?”
傅仲寻停下手中的白棋,心中咯噔一下“安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九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微弱的龟裂,安儿,傅仲寻果然在意的是安儿,不是萧萧吗?
夜钰剑眉星目中藏着一丝揶揄“还以为你有多淡定呢?这不,人已经不在临安了。”
“什么!”
傅仲寻激动的立马起身,黑曜气喘吁吁的来报“公子,小姐去了临镇。”
“快,快去套车。”
傅仲寻惊慌失措,能让黑曜赶来,想必安儿定然中了圈套。
“是。”
“你早就知道了?”傅仲寻幽暗的眼眸微眯。
夜钰自泰安然“是。”
傅仲寻不淡定了“夜钰,你怎么……”
还不等他说完,夜钰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去,安儿可是要我好生看店,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说完,直接离开。
留下傅仲寻恼怒不已,和阿九两人面面相觑。抬眼看了眼天色,光线黯淡,雾气朦胧,恐有烟雨,转身去了寝室。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挨到了一户农庄门口。
几人马不停蹄,即刻进屋。
刚进去,就听见产妇疼的死去活来的叫声。
一众吃瓜群众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楚佑环视屋内,门窗紧闭,人员聚集,好看的眉头紧锁“这里人太多了,大家都先散开一些,保证给到产妇足够新鲜的空气啊!”
众人纷纷为几人让路,眼中都带着怀疑的目光。
楚佑正要进屋,便被男人立刻拉住“等等!”
楚佑不解的转头看他:“?”
男人面色局促“男女有别,况且我内人正在生产,大夫你这样进去怕是不太方便……”
最后重重的来了一句“还是悬丝诊脉吧。”
众人符合“就是就是”。
楚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我的天,你们没听见那产妇叫的多痛苦吗?这人都这样了,还管什么男女有别,悬丝诊脉啊!”
“我说你们这些封建思想真是要不得。”
未曾理会男人,带上药箱,就径直往屋里去。
倒是直接吓坏里面的产婆和其他女眷。
“大夫!你这样真是有损医德啊!太不应该了!”
“男女有别!”
里面产妇痛苦的哀嚎,屋里女眷七嘴八舌,男人倔强的不退步,这些让傅安安心生无力“我问你,是思想重要,还是你内人和孩子的姓名重要?”
男人摸了摸后脑勺,举棋不定“这,这……”
怜玉不安的小声呼唤“小姐。”
元月未曾言语,只是担忧的看着傅安安。
给两人一个淡定的眼神。
也许是傅安安太过冷静和漠然,众人竟然在此时鸦雀无声的看着她。
傅安安随后立刻跟着楚佑踏进了屋子。
腥味很重,这是傅安安的第一感觉,抬手扇了扇,企图让这味道离自己远些。
怜玉立马从怀里将丝帕递给傅安安,要不是因为这个产妇,小姐怕是不会闻到如此味道吧,就连公子都不曾让小姐闻到过如此重的味道,小姐定然是难受极了。
拿着怜玉递过来的丝帕,捏住一角,捂住口鼻,傅安安还是小心靠近,来到床边。
楚佑替床上惨白着脸的产妇诊了脉,翻看了眼皮“老大。”
傅安安“嗯?你说!”
楚佑看着床上还在哀嚎的产妇,无奈的抓头“她肚子里羊水快流没了,而产妇早已身心疲惫,怕也是没有力气再来生孩子啦。”
“只有通过山参先稳住她的精神,保证她还有意识!但……”
傅安安看着他严峻的神色,马上便知晓他想要说什么。
在二十一世纪,通常无法顺产就是剖腹产,楚佑他这是想要……
楚佑看她一脸担忧,就知晓她明白“对!!”
惆怅的皱了皱眉,傅安安还是有些担忧“可行吗?可以保证医疗环境的干净吗?可以保证她伤口不会发炎吗?”
楚佑有些为难,结结巴巴的“我……我之前没做过妇科,没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很多次了……”
“我想,我应该是可以的!”
周围一众人围在门口,面面相觑。
产妇男人泪眼婆娑,看不出来真切“什么意思?”
楚佑深吸一口气,慎重开口“产妇的羊水快流完了,产妇的情况并不乐观,所以只有划开肚子,取出胎儿再将产妇的肚子缝上。”
产妇男人一脸茫然“???”
片刻才回过神来,开始鬼哭狼嚎“你这是要杀人啊!!!”
周围的妇道人家也全部都开始站在“正义”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