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不悦的“啧”了一声，打开口供看着看着都生气，李启华可真该死啊。
杜城还是要查清楚，之前她就骗了我们一次。
杜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个沙珞看着年纪小，可说谎天衣无缝，不管是第一套说法还是第二套说法都毫无破绽，他们被耍得团团转。
他现在可不敢轻易相信这个小姑娘了。
张局长仔细好好查，这一次一定不能再错一次了。
张局长认真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的事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李启华差一点就逃走了，根据沙丽的交代，他将大部分资产放在了瑞士银行， 准备潜逃出国之后重操旧业，要是真的让他逃走了，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坏事。
如今这般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没有沈翊及时发现，只怕现在他们发现的李启华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哪怕李启华该死，也不应该由沙珞动手，沙珞也不应该沾染这样的事情。
杜城应了一声，立刻开始从十几年前查起，张局长回到办公室，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拿起电话，打通了彩云省的电话。
她将真相告诉给武华，对面一片安静，张局长有些不自在的唤了一声，电话那头才传来慈祥的笑声
“你说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了。”
张局长一愣，早就知道了？那怎么…怎么会…
“在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姗宝。”
武华的声音温和， 徐徐的响起，却让张局长愣住了。
张局长您早就知道了？可是之前…
“姗宝那个孩子，是我亲手收殓的。”
武华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可这件事没有办法怪任何人。
“那个孩子还那么小，身上中了七枪，完全是被折磨死的，十年后，我看到那个孩子头上带着的发带，便知道她是曾经那些本应该被解救，我却无能为力拯救的孩子。”
武华叹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看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掌握了很重要的线索，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李耀一行人绳之于法，至于其他的，我相信你的那个队长，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的。”
武华轻笑起来，十分欣赏杜城 ，张局长轻轻叹息一声
张局长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她们已经在违法的边缘了是吗？”
武华的声音响起，张局长沉默了下来，他便轻笑起来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其实…她能将证据交给警察，我都已经很意外了。”
武华 看着窗外的行人，眼中浮现出怅然，没有人比他们这些驻守在这四千多公里绵延的边境上的警察更加明白，那些被抓走的人会遭遇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而当年她们甚至还是小孩子。
如今她们能遵守法律，没有做更多出格的事情，已经是让他觉得惊喜了。
张局长挂断电话，许久才搓了搓脸，沙珞她们的做法对吗？自然是不对的，可是就如同武华说的，她们或许有错，可在法律面前，她们也能轻易脱罪。
她只是担心日后，若是日后永远都行走在灰色地带，总有一日会踏入黑暗，她从做警察开始，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以为自己永远能把持住底线，可最终还是坠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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