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惊,往后仰躲过这一刀。
被割断的一缕发丝垂落在地,而这房间里的乐人哪还有刚才的柔弱之态。
“刘浠,就是因为你,我兄弟二人才会沦落街头,家破人亡。我二人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并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而她的花拳绣腿着实不足以对抗两个成年男子。
将身边的案几推开阻挡了两人的脚步,她急忙向外跑去。
刘浠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干脆舍弃了头顶的珠宝首饰,往街边一扔,惹得众人哄抢倒给她清了路。
而她再怎么跑也是跑不过两个杀手。未及便被堵在了巷中。
闪着锋芒的刀刃逼近,那追杀她的人猛的冲来。刘浠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听到了尖刀入肉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
她睁眼看去,是绣了金丝的大红飞鱼服。
来人收刀入鞘,却并没有回头。
“公主日后,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飞鱼服,金麟卫。
还没等她说什么。那人边径直走出巷口。
刘浠连忙跟上去,在走出巷口时却已无那人踪迹。
心中疑惑与慌乱渐生。刺杀她的人说因为她他们家破人亡可,她做了什么?
回头看去,深巷中横躺着两具尸体,一刀毙命。不免叹息。
然而正所谓祸不单行,刘浠边回头边走路的行为导致她踩到路边的石头险些摔倒。
手忙脚乱稳住了平衡,她怒气冲冲的看向路上绊到她的“石头”。
咦?怎么是个长方形的,还挺方正。
谁家石头磨得这么奇特。
好吧,当她拿起来借着月色看才知道,人家是枚腰牌。
上面正是金麟卫十四千户的大名。
"沈宴?"
这个名字刘浠倒是听过。她好皇兄的肱股之臣,冷面阎王。
到是有意思,这冷面阎王也不怎么冷嘛。
夜深,独自回府的刘浠被身旁的近侍念叨个没完。
浣纱发现,她家公主自打进了府门,这嘴角的笑就没放下过。
难道她说的话这么好笑?
怀着大大的疑问,她问道。
"公主,你在笑什么啊。"你都笑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之后,刘浠终于想起了正事。
"今天出门的时候乐坊两个乐人想杀了我,据说是因为我导致了他们家破人亡。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我的好皇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公主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