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扶着妙汝的手站在堂屋外,而她又另一只手扶着肚子。
她在等候着这个王府男主人的到来。
今儿没有按照雍正的路走,他必定是会要来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是自己发现了什么,还是纯粹就是齐月宾没有忍心下手。
这些都是要见了自己才能下定论的。
远远的,苏黎便瞧见了胤禛带着奴才缓缓向她的院子走来,她忙调整心态和情绪。
等男人近了,她才学着原主的语气给他行李。
年世兰妾给王爷请安!
皇帝快起来!
胤禛一步上前,装作深情地亲自扶起苏黎,满眼都是关怀
皇帝你也是,有了身子就不要在门口吹风了。
苏黎浅浅一笑,明艳的脸上满是风情,迷了胤禛的眼。
爱新觉罗.胤禛:年氏别的不说,这张脸是真的美,足以与柔则媲美。
俩人进了屋,胤禛的目光扫到桌上已经见底的碗,那里面还有黑乎乎的残汁。
他心里陡然一松,年氏喝了安胎药,计划还是之前的那个计划。
只不过,他不知道苏黎喝的有多长时间了,更不知道苏黎喝的是不是他安排的那碗药。
他只以为苏黎才喝下药没多久,药效也不见得立马就发作了。
年世兰爷还没用午膳吧!小厨房准备了几样新菜式,爷尝尝?
皇帝你这儿的菜式很是不错,那就尝尝!
年世兰好,颂芝!
颂芝屈了屈膝,转过身便出了房门。
苏黎虽然学了原主的神态和动作,但叫她主动去迎合这个陌生的、没有好感的男人。
年世兰爷今日有事要同世兰说?
他当然是有话要说,但他总不能上来就说“你怎么不喝齐月宾给你端来的安胎药啊”云云,这不是承认自己和这一切有关联吗?
本来,他认为,年世兰独与齐月宾交好,必定会不疑有他的喝下那碗安胎药,待事成之后,以年世兰的性子定然会迁怒齐月宾,只要齐月宾接下这个锅,事情算是成了。
没想到,年氏没有喝那碗安胎药,事情赶不上变化啊!
好在,她还是喝了安胎药,那他就等这个结果吧!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苏黎有问题,他不禁再次怀疑起来。
可还不待胤禛开口,颂芝带着小太监奉了膳食进来了,他也只能咽下未出口的话。
年世兰爷!您尝尝这道腌笃鲜,世兰尝着味道甚美。
皇帝嗯!是不错!
吃完了午饭,胤禛见没发生什么事,就知道苏黎并没有喝那碗安胎药。
一顿饭下来,胤禛能感觉到,苏黎的态度很明显变化很大,她进门三个月,从不曾像今天这样对自己冷淡过。
皇帝世兰!月宾她今日....
胤禛故意提了齐月宾,果然,一听自己这话,年氏的脸上瞬间就没了笑意
年世兰爷!用了午膳,不若休憩一会儿吧!
皇帝世兰!你不高兴?
苏黎扭过身子不去看他,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
年世兰枉我一直将她看做好姐妹,没成想她竟是要这般害我...
皇帝她....
苏黎猛的转过身指着妙汝端过来的药碗泣声控诉
年世兰爷!这是一碗能要了咱们孩儿命的药啊!
皇帝.....
她果然知道!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他自认做的隐秘,这事就他和宜修知道,他相信宜修不会背叛自己,那么,是不是宜修房里的人泄露了?
他哪里知道,就是他嘴里的宜修让齐月宾端来的药,他初听闻齐月宾参与了进来,是误打误撞,哪里知道,是宜修的安排呢!
皇帝许是有什么误会?
年世兰没有误会,爷,王爷,您可一定要为世兰和孩子做主啊!
皇帝好,回头爷就去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哭了,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苏黎忍着不适,伏进老男人的怀里,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一定要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咸猪手砍掉。
随后,胤禛以公务要忙为名,匆匆离开了苏黎的院子。
等送走了大佛,苏黎忙吩咐颂芝
年世兰快,备水,我要沐浴!
颂芝是!
这个时候沐浴?还是刚和王爷接触后.....主子这是怎么了?
不过,颂芝也只是想想,她做下人的,哪里有资格去质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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