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坐在镜子前,身上已经开始有青紫的淤青了,她拿出化妆包遮瑕遮浅了淤青。
何可人的五官是比较深邃的,立体的,她的相貌是属于妩媚娇态的,十八九岁的年纪同龄人青春活泼的特征在她身上一点没体现,反倒是少有的成熟韵味。化妆品在她的脸上雕琢点缀,让没有血色的脸变的有气色起来,夹翘了睫毛,最终以鲜艳的红唇为结尾。
她换上了一条黑色吊带鱼尾裙,卷发棒将头发卷成大波浪,脚穿黑色红底高跟,与上学时活生生的像是一个孪生姐妹,充满了风韵妩媚,全然不像一个十八九该有的样子。
江平一只手在手机屏幕键盘上来回点动,回复着消息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目光随意的瞟了一眼舞池却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看见了何可人,不一样的何可人。
“开间包厢。”江平听见付尽的声音回过头来,与付尽对视。
“野玫瑰吗?”酒吧前台的小女生问道,她似乎是刚成年来到这里工作,脸上是对付尽藏不住的羞涩,因为付尽他们每次来都是订“野玫瑰”的包厢,这次也不例外。
“嗯。”付尽轻哼一声撇过眼,目光在等待的过程中同样注意到了舞池中的何可人,灯光四射,她的周围都是带着别有深意的男性围绕着。其中一名牵过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语,她毫不忌讳笑着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先生这是您的包厢卡。”付尽走向包厢,江平欲开口又憋了回去,口袋里的手机也在疯狂震动着。
付尽坐在皮沙发正中央,后背靠在沙发上,开着酒。江平坐在离付尽不远处,接听着手机上沈听纯打来的电话。付尽抽着烟,无论旁边的人唱歌唱的多卖力,都好像与他无关一样,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何可人眼看面前男人尺度越来越大,立马脱身走到前台,给了服务员小姐一个眼神,将她手中的果盘端了过来。
“哪个包厢的?”何可人边问边拿签子吃了一片西瓜,在这边当气氛组一两天了,工作人员基本上就眼熟她了,遇到点什么麻烦事都会帮她脱身。
“野玫瑰。”何可人端着果盘熟悉的走向走廊尽头,推开门将果盘放在付尽前面的桌子上,刚起身才注意到开这个包厢里的人。江平电话也刚刚挂断,抬眼看去立马反应过来,开口说话之间的声音都带着些许激动。
“你啊?”唱歌的也放下了手中的话筒,白天那场他们虽然不在,但也传的沸沸扬扬,看着样子多少认出来了,空气都感觉瞬间凝固,让人窒息。
“怎么?被姐迷住了?”何可人勾笑着红唇,付尽抬眼望她,她勾了一下头发,坐在付尽大腿上 ,双手勾着他脖子,吸了付尽手上的一口烟,冲付尽脸上轻吐着烟圈。这场面再一次刷新了江平对何可人的认知!一天两次让他震撼到了这女人,好死不死往付尽枪口上撞。
付尽眯着眼看她,眼神里是何可人读不懂的情绪,薄凉又坚韧,何可人装作无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留下正红色的唇印。
付尽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冰凉,慢慢从脖子往下摸索,何可人一把摁住,付尽依旧没什么表情。
“耍什么流氓啊?”何可人推开了他的手。
“我以为你想。”付尽抽了一口烟。
“变态。”何可人起身准备走出包厢,突然门被猛的推开,来者是在舞池与何可人周旋的男人,此时面色红晕,身上一股难闻的酒味,手上还拎着喝完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