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的流转中,两人静坐于窗前,凝望着纷飞的雪花,享受了一段宁静的时光。玄女向上界道谢后,便踏上了返回九重天的旅程,重返圣池。九重天的事务多由王母娘娘亲自打理,然而近期白泽的变故频发,圣女赵婉儿病重,命悬一线。
玄女“白泽,既是连接大荒与九重天的桥梁,素来辅佐我们管理人间,何故突发如此状况?”
王母“圣女气数将尽,新任圣女文潇尚且稚嫩,你此行下界,一则探望,二则若能施以援手,便尽力为之。”
玄女颔首,心怀庄重:
玄女“师傅放心,玄女明白。”
白泽多年来守护人间,教化善良的妖怪,功勋显赫。如今圣女遭遇危机,作为九天玄女,她自当亲临查看。虽有传言称,万年的大妖朱厌守护在那里,是圣女的护法,但依旧令人忧心忡忡。
下界之际,玄女身姿轻盈,先一步踏上了昆仑之路。
昆仑之门的封印加固后,显得安宁了许多。她暗自思忖,长久未来,不知冰夷是否依旧守候在昆仑山。
就在她还未至山巅,那熟悉的身影已映入眼帘。冰夷转身,见到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玄女“你怎会在此?”
冰夷“随意漫步。”
冰夷“有何要事?”
玄女轻笑,目光落在冰夷腰间的云光剑上,剑与人,竟是如此相得益彰。
玄女“我将前往白泽,想请你帮忙”
冰夷“但说无妨。”
他步履稳健,向着海边行去,玄女则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穿行在海风之中。海的彼岸,便是昆仑之门,昆仑山的龙脉灵气浓郁,与昆仑之门隔海相望,阻挡浊气入侵人间。从这儿望去,海天一色,辽阔无垠。
玄女“白泽虽为善妖所居,但朱厌已有三万七千岁高龄,生于天地戾气之中。我诞生那年,他因戾气失控,曾让白泽生灵涂炭。”
玄女“此行白泽,我心中忧虑,有你在侧,我便——”
冰夷“好”
话未说完,冰夷已应允下来。海风咸涩,拂过发丝,玄女步至他身旁,不禁感到诧异:
玄女“你就这么答应了我?”
冰夷“不然呢?”
她微笑摇头,
玄女“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并非事事皆帮,我以为这种小事,你不会挂心。”
毕竟,一趟白泽之行,能有何风险:
冰夷“我确实不喜多管闲事。”
她回首,
玄女“那为何答应我?”
冰夷“因为你开口,便不再是闲事。”
冰夷的语调平静,但玄女却能听出其中的温柔。这是为何?为何他会说,只要是她的请求,就不是闲事……
玄女“冰夷,你为何总是如此顺着我的意?”
说是百依百顺,也毫不为过。
那人目光投向海面,淡淡地开口:
冰夷“天界仙君众多,你为何独独找我?”
玄女“想找,便找到了。”
玄女“而且,有你在,我感到很安心。”
冰夷垂眸,握紧了手中的剑,玄女注视着他,眼神充满温柔:
冰夷“走吧。”
冰夷“越过昆仑,便是白泽。”
他抬手,面具凭空出现,戴在了脸上。习惯了看他的容颜,突然面具遮面,玄女竟感到些许陌生。或许,这是冰夷的习惯,也许在这世间,他只在她面前摘下面具。
越过巍峨的昆仑神山,便是无垠的海洋,冰夷带着玄女翱翔于九天之上,直奔白泽。那里岩石遍布,鲜有绿草鲜花。黄昏的余晖洒在海面,如同铺上一层金箔。冰夷与玄女相视一笑,稳稳落在地面。
面对这片荒芜之地,玄女回首说道:
玄女“此处是白泽的边界,再往里,便会遇到在此栖息的生灵。”
冰夷“是妖吧。”
白泽庇护善妖,教导恶妖,而那些寻求庇护的妖,都有一个美丽的称号——精灵。
玄女“是妖也好,是灵也罢,都是无家可归,才来白泽寻求一片安宁。”
他们继续前行,相信不久将有人前来接应。
冰夷“昆仑之门是恶妖的囚笼,而这白泽,却是善妖的乐土。”
冰夷“但这里,恐怕不止有善妖吧?”
冰夷的话中别有深意,玄女点头赞同:
玄女“确实,在赵婉儿圣女的领导下,白泽一直安宁平静。但圣女病重,时日无多,一些妖开始按捺不住了。”
玄女“多地已发生动乱,伤亡惨重。”
白泽上报时,已难以压制手下之妖,因此求助于九重天。
冰夷“据我所知,白泽圣女有一名弟子,名乘黄,拥有数万年的修为。若有他在,白泽不该死伤如此之重。”
玄女“确实如此。”
玄女“但乘黄因暴露凶性,被圣女软禁起来。”
玄女“而圣女继承人文潇的护法,正是那三万七千岁的朱厌,若他失控,整个白泽恐无生还之地。”
两名能镇压白泽众妖的关键人物无法动手,给了其他妖可乘之机,部分妖选择结群投靠,造成了更大的伤亡。
冰夷忽然伸手,玄女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他,那苍白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远处,一名男子正靠近他们,面具遮面,手撑一把伞。他身上并无杀气,玄女也未轻举妄动,只是等待那人走近。
赵远舟“朱厌在此,奉圣女之命,特来迎接玄女。”
原来他就是那传说中的大妖朱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戾气而变得血红。
赵远舟“二位,请随我前行。”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玄女礼貌地点头,回以微笑:
玄女“有劳了。”
朱厌撑着伞,走在前方。这伞看似普通,实则可能是一件兵器,杀人的利器。若是平日,接近这样一个易失控杀人的妖,玄女定会时刻警惕,准备随时出手。但这一次,有冰夷在侧,她心中坦然,不必担心会有何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