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过晚饭，两人没有坐车回去

城市的道路很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灯光汇聚的高楼大夏。

有手牵手的情侣，也有朋友，兄弟

叶软不知道顾年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去探寻，她怕结果自己承受不住。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或是觉得气氛有点僵硬，顾年竟主动开口了。

声音比少年时成熟了点，有点冷淡。

叶软冒着汗的手抓住了裙子，静了片刻后道“还不错，你呢？”

顾年皱皱眉道“过得不好”

这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叶软转头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顾年没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叶软，像是能把人带进漩涡一般。

叶软的心颤了颤，连忙低下头。

顾年眼睛转了下，像是有点不满。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叶软有点疑惑。

以前叶软总是跟在顾年的背后，别说对视，话都没能说上几句。

想到这，叶软低头嘲笑了一下。

没有期待的喜欢，那她宁愿不去尝试，暗恋无疾无终，什么时候是个盼头？

叶软轻声道“人都是会变的”

顾年:“那你变了吗？”

车水马龙，行人走走停停，突然的，周围的环境安静了下来。

叶软还能听到自己心底里的声音。

变了吗？没有吧，我还是这么喜欢你，也还是不敢说出口。

“嗯”

顾年冷淡的双眸紧紧盯着叶软，像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话。

两人就低着头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叶软抬头一看，居然走到了她公寓那边。

叶软抬头道“我到了”

顾年:“嗯”

往前走了几步，顾年突然道:“你还在等我吗？”

叶软的脚步停下了，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两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上齿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

静了片刻，顾年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年:“以前是你追着我走了这次到我了！”

听到这话，叶软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了，一滴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叶软没有回答，跑回了公寓里。

房子一片漆黑，窗边有道光照射进来，月亮是如此的明亮，能照进人的心房。

眼泪早已没有了，叶软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的自己，有着一头直直的短发披肩，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

以前是披着一头长发，听说想与过去告别就剪头发，叶软也就跟着剪了。

刚剪了那段时间，叶软挺不高兴的，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也慢慢接受了。

时间在变化，生活往前走，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一个人走过了几个春夏秋冬，终于在这个夏季迎来了想念已久的人。

缓过来后，叶软回想起刚才顾年的话。

他的意思是要追我吗？

叶软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同样的动作。

不太敢怀着期待，毕竟她不想在经历没有结果的日子了。

虽是这么想，但叶软的脑子还是忍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一幕。

月亮慢慢降落，太阳缓慢升起，曙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