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革带人封锁并搜查梅园。
黑丰息和韩卿卿走出梅园,突如其来的冷风让韩卿卿打了个冷颤,黑丰息将韩卿卿抱在怀中用身上的玄狐裘包裹起来。
身上暖洋洋的,韩卿卿眯着眼依恋的在黑丰息胸口蹭了蹭,眼睛一瞥看见玄狐裘上破损了些毛发。
若不是细心是绝不会发觉的,而韩卿卿追求完美,任何次等品都入不得她的眼,玄狐裘上的小瑕疵自然也入不得。
韩卿卿皱眉嫌弃:“这玄狐裘都秃了。”
黑丰息眼神一凌,抱着韩卿卿上了马车后脱了玄狐裘,扔给钟离:“好好保存起来,去准备一件一样的。”
钟离:“是。”
张仲革在梅园之内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柳絮阁失踪不见的蓝衣仆人。
两人刚回到府中,雍王的旨意就到了,所有参加赏梅宴的世家公子,全都禁足府内。
张仲革来到永平君府检查丰兰息那日穿的玄狐裘,好在韩卿卿发现狐裘上发现少了一块,黑丰息让人早早备下了新的狐裘。
张仲革没发现不对劲,就退下了。
夜幕降临,黑丰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喝酒,风中飘零落叶,衣诀浮动,满是孤寂。
韩卿卿在拐角看见那道身影,其实,黑少侠还是很难过的吧。他自诩丰苌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而现在却闹出王室之争,兄弟阋墙的戏码。
黑丰息转身,对着在暗处的韩卿卿笑道:“卿卿。”
韩卿卿从暗处走到月光下,一步一步向黑丰息靠近,“我在。”
月光似水流年,照在小姑娘的身上柔柔的,好像在发光。
黑丰息发出一声谓叹,将韩卿卿牢牢抱在怀中,漂浮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月光下黑丰息的身影更显单薄,弯腰抱着娇俏的女子:“我自诩聪明却还是不能做到算无遗策,不仅误伤了戚澄娘的性命,甚至是连累大哥。”
韩卿卿:“我们去见丰苌吧!”
黑丰息这个性子,内敛,坚韧,克己复礼,仿佛已经活了万万岁,然并非如此,韩卿卿能看见他隐藏在内心下对兄长的敬重,对民子的爱护,对她的爱惜疼护。
永信君府邸四周静悄悄的,府内的仆人比永平君府还要少些。
丰苌脸色发白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黑丰息掩去心底的悲沧,坐到床榻边替丰苌把了把脉。
韩卿卿将房间留给黑丰息,走出去掩上房门,正巧碰到德叔端着药进来。
德叔见过韩卿卿,在别院的时候,早些时日已经听闻她已是准永平君夫人,心下叹息一声。
他打小看着丰苌长大,自然知道丰苌反常的原因是因为什么,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往别院跑,每次回来又是愁容满面又是如沐春风,想来除了眼前这位永平君夫人嘉言县主也没别人了。
不过他还是打心眼里感激韩卿卿的,殿下的病是隐疾,从不肯就医,知道这病的也都死了,除了他这把老骨头外韩卿卿是第一个在丰苌知道她知道他的病之后还没有杀的人。
德叔这段时间总会收到丰苌给的药方,上面的字是丰苌写的,德叔本以为是别人过手丰苌不放心,不料上次丰苌从书桌夹层拿出一张信纸后没来及收回去,放在了桌面上,上面的字隽秀整洁,簪花小楷写的入木三分,正是女儿家的字迹,边缘还有摩挲过度的痕迹,像是会时常拿出来看看。
前几日知道韩卿卿已是永平君夫人,丰苌欲将这些信纸烧个干净,但信纸刚接触到火焰 丰苌就将火盆踢翻,将烧毁一半的信纸好好折起来放进书桌夹层,默不作声在书房里呆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