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举会试当日,贡生徐雨新因夹带小抄,而被监审当场抓获。徐雨新承认小抄乃是贡院掮客售卖,此言一出,令在场人无不震惊。会试呈现如此大的做弊行为,裴有说下令中止考试,并搜查所有考试。
凤栖梧听闻做弊贡生的名单上有凤世英的名字,立马找到丰兰息商量此事。
丰兰息现已知道贡院的事,看来有些人现已按捺不住,百里氏这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若是保裴有说便会借群臣之口说他营私作弊,罔顾国法,若是不救又会伤了很多人的心。
次日早朝之上,雍王勃然大怒,未料如此荒唐之时竟然发生在雍京,让他不禁想要问臣子们都在做些什么,是否都只会低头认罪的酒囊饭袋,背着科举舞弊的笑话向天下认罪。
凤栖梧主动谏言,认为此事可以由丰兰息负责审理调查,毕竟科举是为王室,天下选拔人才之举,涉及甚广,更关乎王室颜面,故而由王室之人出面最为合适。
大臣纷纷附议,黑丰息顺势应和,愿为雍王解忧,最终雍王命令他在七日之内查清科举舞弊之案。
黑丰息亲自审问徐雨新,了解到掮客拿出的考题是誊抄在金箔纸上,而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才能使用金箔纸,吏部有金箔纸的记录,于是他安排凤栖梧去核实去向,并且根据徐雨新的讲述,描绘出掮客画像。
韩卿卿自那日见过丰苌之后就再也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动静,坐在院子里看天霜门弟子操练,不得不说统一的白衣和高挑的天霜门弟子格外养眼,太阳的日光下挥动手中长剑,动作整齐划一。
门突然被人踢开,一名男子闯了进来,天霜门弟子将韩卿卿保护在后面。
“什么人!”
男人:“我找顾宇。”
顾宇是天霜门的二师兄,一直和白风夕唱反调,韩卿卿对他有印象。
顾宇很快就来了,和男子在角落说话,不过声音也没有很低,韩卿卿大致的了解了一些事情,顾宇在西风赌场输钱向男子借了五银叶,现在加上利息要顾宇还二十银叶,顾宇没有银子还,这才闹到院子里。
韩卿卿本想让春酲去屋里取钱,却被出来的白风夕阻止,白风夕和顾宇说了门规,让顾宇去领罚,顾宇不愿,“我只听门主的,门主罚我才认。”
这话说的轻巧,谁不知道门主现在下落不明,行踪飘渺,白风夕将讨债的男人打发走,气的跑到韩卿卿屋里和韩卿卿诉苦。
白风夕:“这个顾宇真是不识好歹,可我始终是他大师姐,这个债还是要还的。哎……师父丢给我这么个烂摊子,也没告诉我该怎么管啊!”
总之抱怨一通白风夕还是苦兮兮的去找了那名掮客,并替顾宇把银叶还了,碰到正在办案的黑丰息才知道,掮客也是他正在找的人。
顺着线索往下查,黑丰息锁定了目标,卢休穆,梁国公府内管事常与卢休穆来往频繁,而黑丰息则让钟离通知任家兄弟看守卢府。当天夜里,丰莒听从百里氏的安排,吩咐属下找个杀手秘密除掉卢休穆。
正巧顾宇依旧是不改好赌的毛病,从而遇到丰莒身边的人,对方不仅愿为他还了债,甚至要出一千两银叶买凶杀人。
顾宇听信了谎话,当真以为卢休穆是朝廷贪官,夜里潜入卢府刺杀,结果卢休穆临终前道出“木兰”二字。
还没等白风夕搭救,顾宇服毒自尽身死狱中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凤栖梧向雍王汇报考题并非原有考题,而且有能力泄露考题之人只剩下卢休穆,至于二殿下丰兰息也是遭人误导。得到雍王的允许后,凤栖梧派人彻查卢休穆府,尽管卢休穆是在王相面前烧毁考题,可百里氏依旧不放心,让王相检查卢休穆府是否还有私院。
而在另一边,黑丰息分析卢休穆临终时的遗言,证实木兰二字是为哨鹿的意思,而隐泉水榭又传来消息,发现卢休穆的院子专门用来放狩猎用具。黑丰息和凤栖梧匆忙赶去,幸好及时拦住放火之人,并且找到了关键证据,凤栖梧将证据交给雍王,确定丰兰息不存在为保裴有说而行构陷之事。
怎知雍王命令丰兰息不必再管这桩案子,劝说他身为永平君,应当是心怀天下,不该斤斤计较,最终所有罪责止在卢休穆。
黑丰息对父王很失望,明知道查下去就能揪出幕后之人,可他还是故意包庇。
科举舞弊案自此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