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卿撩开帘子,只露出半张脸,一名男子从楼上跌跌撞撞摔下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白风夕上前点了男子的穴位,男子停下了抽搐。
韩卿卿放下帘子,那张脸她见过,在大雍秋猎,好像是大皇子丰苌。可没有传出过大皇子有羊角癫征兆啊,韩卿卿叹了口气,皇室秘闻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知的,吩咐春酲将今天的事忘掉,谁也不许提。
不一会白风夕就回来了,对韩卿卿道:“果然在如玉轩,这下琅华醒来就不会闹了。”
韩卿卿看白风夕的脸色,白风夕好像也认识丰苌,隐下了此事。
刚回到别院,天霜门的一位师兄就和白风夕说琅华醒了,白风夕就立刻跑去琅华的房间韩卿卿也带了些小礼物过去,听说白琅华喜欢各种各样的发饰胭脂之类的东西,韩卿卿特意买了好些,一股脑都送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黑丰息过来了,韩卿卿揣着暖炉,窝在美人榻上听黑丰息念书。
念毕,黑丰息将书放下:“过几日可能陪你的时间就少了,雍王下旨要将科举会试定在本月初九,并且由梁国公燕时章与裴有说等人一同监考。”
会试看样子与黑丰息无关,但实则恰恰相反,此次会试关乎到雍京三位皇子日后势力,免不得其中有人生事。
韩卿卿点点头,又觉得有些恼怒:“黑少侠去便是,怎的要和卿卿说,是卿卿扣下了黑少侠不准许吗?卿卿又不是离了黑少侠不能活了。”
黑丰息笑着搂过韩卿卿:“是是是,是黑少侠离了卿卿不能活了,得了空闲黑少侠亲自下厨给卿卿赔罪。”
其实韩卿卿说完就觉得自己那样有些矫情,听黑丰息主动请罪更觉得有些愧疚,含糊不清:“我要吃水晶虾仁。”
黑丰息笑着说好,韩卿卿搂住黑丰息的脖子,盯着黑丰息看,轻轻开口:“卿卿会想黑少侠的……”
成功看的黑丰息变成红丰息,韩卿卿心情颇好的收回手转身,哼着小曲儿往里屋走去。
黑丰息咬咬牙,忍下悸动,面色通红,偏生女儿家的内阁他进不得,只好在门外道:“卿卿好好休息,黑少侠说他也会想卿卿的。”
里屋扔出来一个枕头,黑丰息伸手接住,放在美人榻上,出门和春酲道了声:“枕头在美人榻上,给你家小姐送进去。”
春酲:“?”枕头在里屋,怎么在美人榻上了??
白琅华迟迟联系不上父亲,便怒气冲冲跑去质问白风夕,觉得她是故意隐瞒。白风夕安慰师妹,表示师父做事小心谨慎,肯定不会出事,况且她已托黑丰息寻找,希望白琅华能稍安勿躁。
怎知二师兄顾宇从中挑拨,他笃定白风夕是巴不得师父遇难,届时顺理成章地坐上掌门之位,所以继续质问白风夕为何要对大家瞒报师父失联,居心何在,很明显是做了亏心事才如此。
白风夕当众表示自己从来不想要掌门之位,可白琅华情绪激动,偏要出去寻找父亲,最终白风夕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并让修久容扶回房间休息。待其他人退了去,白风夕也懒得搭理顾宇,明确此事由师父定夺,同时警告顾宇若再敢生事端,别怪自己不顾同门之情。
韩卿卿听的脑子都要疼了,天霜门的内事韩卿卿不会插手,躲在屋子里连门都关上了,还好青玉德的人大部分都是父亲送来的人,没有这些糟心事。
白风夕总算将白琅华哄好了,又出门打探白门主的情报。
韩卿卿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晒太阳,叹了一口气:“好无聊啊……”
春酲提议:“不然我们去放风筝吧。”
韩卿卿:“哪来的风筝?”
春酲:“钟离送来的。”
清怡:“他说黑少侠怕你无聊。”
韩卿卿看见两人揶揄的眼神,摆摆手:“谁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放风筝了。”